兀自有人不信:“我不信,教主和祭司大人怎麼會歸天,他們都象天神一樣,與天同壽。”
雙冷冷道:“你不信就算了,自可進去查看,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說罷,和羽飛奔盛屋後的那處瀑布。
教中眾人都四散,各去找可以藏身之所,也有幾人不相信,去得後院,卻再也沒出得來。
雙和羽躲在瀑布後,看得天色變了,狂風大作,吹得那毒氣四處飄散,幾乎整座山峰都籠罩在毒氣之下。
盛臨死前還是做得一件好事,提醒她們來此躲避,否則兩人要是逃得慢上一慢,或者往山下跑,怕都避不開這毒氣。
狂風過後,就是暴雨,那雨足足下得兩天,兩人躲在瀑布後,倒猶如回到以前被罰跪思過堂的日子。
雙淡淡問道:“你一直是跟祭司大人在做事麼?”經曆了這一番的變故,雙才隱然想起,剛才羽一直有維護盛的意思,已非簡單的下屬對上司。
羽想起盛,有些難過,簡略的跟雙講了記憶被封這事。
雙笑道:“這麼一點事,居然把你困惑成這樣?還專心致誌的幫盛做事。”
“可我真的想恢複記憶。”羽說。以前不知自己是被封了記憶還好,自從知道後,她總感覺心裏有自己想記掛的東西,可隨便怎麼努力回想,偏又回想不起,甚至還引得自己頭痛欲裂。
“就這樣不是挺好的,沒有刻骨銘心的往事,也沒有痛徹心扉的感情,無憂無慮,逍遙到老。”雙說道,盛的經曆自是深深打擊了她,猶記得盛死前的呢喃:“有時忘記,不一定就是壞事。”
羽心裏卻想起了夢中那個念書的男子,想了想試探問雙:“雙,你有沒有夢見過以往?”
“有啊。惡夢,夢見飛刀甩不好,挨打。”雙輕描淡寫回答。
這也難怪,兩人經曆不同,夢中殘留的片段自也不同。要雙再去想起往事,回到過往的那種生活,她自不願意。
其實雙也懷疑過她們的身世來曆,隻是目前一切都如她所願,過得很好,她為什麼要去糾纏身世來曆。
她看了外麵一眼:“雨停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羽拉住他的衣襟自是不放:“再過兩天,萬一那些毒氣還沒散呢。”花茹死的慘樣,她想著還是後怕。
雙扯出衣襟,笑道:“你啥時候這麼怕死了?難不成打掃花廬這麼久了,雄心壯誌都給掃沒了?”
羽也是好笑,站了起來,再在這瀑布後呆兩天,沒給毒死,怕也給餓死了。
雙再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晉洲這一趟走了回來,羽似乎有些改變。
隻是究竟是哪兒變了,她又說不出來。
沿路返回,隻見整個花蓮峰漫山遍野的花木全都枯焦,滿山不見一點綠色。
羽咋了咋舌,道:“好厲害的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