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奈翻書翻到晨光微露,才返了回來,見流雲仍是伏在桌案上寫字,而雷濤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昏昏欲睡,心中不得不感歎,這個侯爺,自製力真是好。
流雲見他進來,擱下手中的毛筆,因著藥物的關係,俊俏的雙頰微微的發紅,呼吸之間,噴出的也是粗粗的熱氣。
他問道:“查看清楚了?”如果隻是一般的媚藥,吳奈不需著翻醫書。
雷濤也從半睡中醒來,打起了精神,一宿沒睡,呆在這兒,就是等吳奈查看的結果。
吳奈道:“這是一種來自南韁的媚藥,類似於蠱之類的。”他也是翻看了他師祖留下的醫書,才查清流雲究竟是中的什麼毒。
“南韁?蠱?”流雲將這幾字反複的尋思一下,莫非這幾年不見流羽,她是跑南韁去了?居然學著那些南韁人,養蠱之類的玩意。
她本性可是很純良的,怎麼去學這些歹毒玩意。
定是在外麵的日子不過好,被人迫著學的吧。
他有些自責,以往自己曾發誓,要好好保護她,不再讓任何人加一指之力於她身上,可看情況,她在外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這就怨不得她惱了,要讓他吃點苦頭。
雷濤已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南韁的情蠱他也聽說過一些,一個女子,但凡很愛一個男子,便要設法將情蠱下在男子身上,這男子此後一生就要乖乖聽女子的話,時刻跟在身邊。一旦離了五十米,就很想要那女子。
他越想越是好笑,要是侯爺真的中的這個情蠱,他倒要看看這個侯爺,是如何片刻不離那個少女左右的。
反正侯爺對那姑娘也極為中意,那姑娘巴巴來下情蠱,想來也有跟在侯爺身邊的意思。
吳奈狠狠的瞪他一眼,居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不是一般的情蠱,一般的情蠱,找著下蠱之人,也可解除。而這蠱,叫“相思媚”根本無法解除,百多年前就失傳了。”
流雲初時聽著是情蠱也沒在意,大不了找著流羽,好言哄哄她,給自己解了就是。此時聽得這蠱無解,而且百多年前就失傳了,也有些不安。
吳奈道:“這相思媚一入體,就得不停的與人交歡,直至脫陽而亡。”
流雲皺了眉頭,這多齷蹉,與禽獸何異:“如若不與女人交歡呢?”
吳奈道:“受盡七日七夜的媚毒噬骨蝕心之痛,仍是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雷濤也嚇了一大跳,此藥無解,七日之後就得爆體而亡,這多惡毒。
“我下令抓那死丫頭去。”雷濤吭吭站起身來,起身就往外走。
“不要傷了她。”流雲見他怒氣衝衝,出聲叮囑,他怕他脾氣一來,傷了流羽。流羽萬般不好,他還是不想她有意外。
雷濤不答話,心中卻是不滿,侯爺也真是的,難得動情一下,你也看人嘛,都中了天下無解的情蠱了,還在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