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見她一臉驚愕,推了推她道:“當時你又不在場,要是在場時你也這副表情,那不死得硬翹翹。”
“你也是那時候受傷的?”羽有些反應不過來。
雙給了她一個你怎麼這麼白癡的表情:“那你以為我是自個兒碰傷的?”又笑了笑道:“還好他的目標隻是蘇媚兒,要不死傷更多。”
羽想起她前次說那蘇媚兒的神情,自是一臉鄙棄之色,看來此次蘇媚兒被殺,雙的心裏還是暗自高興的,於是悄悄道:“她死了,你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
雙四周掃了一眼,才轉臉啐道:“她死了,關我什麼事。”伸手推了雙一把:“你不是要去見祭司大人麼,還不快去。”
她極度討厭蘇媚兒,沒有別的原因,就是看不慣她的狐媚子勁,全教上下這麼多男子,要是都被她狐媚過去了,以後這教不得翻天?
羽借她這一推之力,竄了開去,道:“嗯,我這就去。”
盛正在自己的院子裏,任由侍兒給他換藥綁紮傷口。
羽進得盛的房間時,侍兒已將盛的傷口包紮好。
盛由得羽來,示意侍兒退下。
羽問道:“傷得重不?”既然聽雙說起打鬥如此驚險,肯定要過問一下祭司大人的傷情,否則不是顯得太沒良心了麼。
盛淡淡道:“這個不在你關心的範圍。”他最在意的,是要找的東西,如果要找的東西找到了,就算死,他也不足惜。
羽被噎得半死,好心問一聲,居然被這麼嗆一句,不過她來的目的,是想問問教中出了什麼大事,剛才雙已將事情大概講了一下,她也沒必要再在盛這兒受氣,何況盛雖然位高權重,但並不是她的直接頂頭上司,而且還有事求於她。自不會為難她,於是扭頭就走。
盛愕然了,第一次碰上敢在他麵前甩袖而去的人,想想自己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不就提醒了一下她該注意事情的輕重緩急,教主閉關正是大好時期,哪能出來浪費時間。
他輕輕一拍桌子,桌子茶杯裏的茶水已應聲而起,隨手一揮,茶水已如一股水箭,在他指風的指引下,向羽的委中穴射去。
羽聽得聲響,不急回看,騰空而起,輕盈的跳上旁邊的花牆,低頭看去,卻見水箭射落在地,走道上濕了一片。
盛冷聲命令道:“下來。”
羽兀自站在花牆上,頭一扭:“不下來。”
盛加重了聲音:“給我下來?”
羽賭氣道:“就不下來。”
盛無奈了,他總不能叫人將羽拿下,心念一動,正待竄上花牆,花牆上人影閃動,羽已如蝴蝶般輕盈飄走。
盛看著空空的茶杯,又看看花牆,難不成以往蔡訓練她時,還得好言好語拿糖兒哄著她?
羽回到禮事堂,將供果領了,回花廬去上供。還好花廬平時無人進來,否則見著供桌前那焉焉的供果,早就要將羽拉出去責罰了。她十多天沒出花廬,也沒人過問,看來一切都是盛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