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轉身準備出去時,驀然想起了蔡,於是重又在神像前跪下道:“神明神明,這些日子裏都是我在好好供奉你,我倆也算有緣人。你若有靈,就保佑蔡教官平安,我這裏就先叩頭一百個。”不過轉念想想,一百個頭太多了,改口道:“叩滿一百個,估計天色也晚了,影響我夜間的休息,權且先叩五十,餘下的五十,先記在那兒。”
羽虔誠的跪拜了半天,足足的瞌了二十個響頭,猶猶豫豫著要不要隻叩這二十,餘下的八十一並記了帳,再叩下去時,卻發現神龕下麵,平白無故有了幾支香,剛才叩首時,並不曾注意。
羽想,這神靈可真貪婪,平日裏好生供著不說,我這兒許個願,他就嫌光叩頭還不行,提醒我要給它上香來著,於是起身,拿起香,胡亂的點著,將香往午爐裏插去。
香一插上,卻聽得幾聲輕微的轆轤轉動響,然後神像居然自動從神龕上向一旁移開,露出坐台底下的暗道來。
看見坐台底下的暗道,羽的好奇勁一上來,也顧不上再跟神靈拉扯了。當下從供桌上撥下一支燃燒著的蠟燭,就這麼舉著鑽進暗道。
暗道裏地勢平坦,也沒什麼機關,看情形,隻在地下一兩米深處。直直的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盡頭。
羽站在盡頭石階處,盤算著路程,按腳程算,怎麼也應該是在花廬的範圍吧。為了小心起見,她揪開頭頂的暗板,並不急著出去,隻是反手將蠟燭丟了出去,如果外麵有機關和埋伏之類的,這蠟燭也應該能夠觸發了。
羽側耳傾聽了一下,四周無聲,估計外麵也沒啥危險,羽才摞開頭頂的暗板,翻了出去。
堆在羽麵前的,全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進來打掃,屋裏灰塵極多,有些黴沉的味道。
羽小心的拾階而上,步上二樓,二樓似乎比一樓小些,四周裏仍是一排排的書架,堆滿書籍。
羽暗想,原來教主出身書香門弟。
行到三樓,仍是同樣的布局,再往上就沒有了,羽猛然省悟,自己身處花廬中的三層樓閣花涯閣來了。
花廬的日子悠閑自在,波瀾不驚,隻有那花開花落,提醒著季節時光的變幻。
羽打掃完庭院,又如以往一般,躲進花淵閣看書。
花淵閣外麵是機關重重,而閣內藏書,卻沒有一絲防範,花茹修建此處,隻是防止外人輕易闖進來,她自己,則時常從地道進這閣樓來看書。
隻是這兩年,她忙於修煉駐顏術,倒極少進這花廬,更極少踏足花淵閣,連收集武功秘笈這事,也不如以往積極。
這滿滿一閣樓的書,倒成了羽打發閑暇時光的最好消遣。
卻聽得外麵傳來雙的叫喊聲,羽忙下了閣樓,重新進入暗道,從神像下爬出來。剛將神像複位,雙已找到廂房門前。
見了羽,雙啐道:“你跑哪去躲去了,害我一路好找。”
“哪也沒去啊。”羽擋住身後的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