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教長老中的另一個長老重重吭一聲,極是不滿:“祭司大人自從來了本教之後,事事都橫加插手。我們明白的,都知道教主事務繁忙,不明白的,還以為祭司把教主軟禁了呢。”他名叫陳本友,跟唐九指並列護教長老,自是要維護同伴,是以出聲指責盛。
盛微微眯起了眼,望向陳長老的眼光冷冷的,籠著一片寒光。
陳本友鼻子裏冷哼一聲,抬頭望向大廳上的橫梁,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他一向脾氣強,性格又火爆,仗著自己是護教長老,跟隨教主多年,自是不把祭司放在眼裏。
正僵持間,突聽人報教主駕到。
聽到一陣環佩叮當,教主一身盛衣華服的從大門緩步而來,一張粉臉緊緊繃著,罩著寒霜。
眾人齊跪下,高呼“恭迎教主。”
蔡遠遠的聽得教主駕到,一顆心就砰砰的亂跳起來,即是緊張,又有一絲按捺不住的期待。在教主從他麵前經過、緩緩邁上座位時,他甚至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教主步上了幾級台階,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吩咐眾人起身。才詢問道:“聽聞教中出了大事,本座功也沒法練了,什麼情況,說來聽聽。”語氣平緩,吐字清楚,但眾人還是聽出隱藏的怒氣。
五大堂中的侍劍堂堂主,是個四十開外的魁梧漢子,名叫海。他站了出來,征詢的望向祭司大人,在得到祭司大人的首肯後,才開口說話。
陳本友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更是氣得暴跳如雷,越發證實了祭司盛架空教主的想法。否則一個堂主回答教主的問題,還需要祭司的首肯麼。
海開口道:“稟報教主,今天是侍劍堂下歸真部負責巡邏。今天負責巡邏後山的,是第六小隊,最先發現情況的,就是六小隊中的度和穀兩人,現在正在外麵,等侯教主問話。”
教主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支撐著香腮,另一手抬了抬,示意傳喚。
海朗聲道:“傳度,穀上前問話。”話音一落,就有兩個青衣勁衣裝扮的男子走了進來,跪下請安。
海道:“把你二人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漏的講述出來,不得有半點隱瞞和捏造。”
兩人齊應是。
估計兩人第一次碰上這麼大的事,而且現在全教中人都看著他倆,稍有差錯就要被責罰,越發的戰戰兢兢。穀不停的用手肘碰度,示意他說。
度當著全教人的麵,也不敢推托,隻得硬著頭皮道:“我和穀兩人,今日負責巡邏後山段,平日裏巡邏,都會在轉角處跟另一組的兄弟碰頭,然後折回來繼續巡邏。今天我們在那兒等了一陣,卻沒碰上另一組的兄弟。”說到這裏,他偷偷瞄了一下海,平日裏巡邏的人都有偷奸耍滑,少巡邏一趟兩趟的,也沒擔心堂主會下來查看。隻是今日事關重大,這些細節不得不說。見大海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於是度鬆了口氣,繼續接著往下講:“我和穀折回來巡邏,結果再巡邏至轉角處,還是沒碰上另一組的兄弟。穀兄弟一向謹慎小心,叫我還是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