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靜靜的,香爐裏的香氣縈繞滿室。
花茹運功吐納了一番,等氣血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才驀地睜開眼,眼神似乎又清亮了一些。
祭司大人穿過回廊,再從假山的花徑穿過,來到焚香閣內。
花茹似乎知道他的靠近,她頭也不抬的問道:“祭司大人,你此時來找我,可有要事?”
盛遠遠的停下,垂手恭敬的道:“教主半月不曾出去處理教中事務,所以來稟報一下。”
“這些事你可自行處理,不必事事向我彙報。”花茹現在沉溺於養顏術,對教務不大關心。
盛頓了頓,遣詞造詞的謹慎回複道:“這次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已經失手。”
一股勁風襲來,盛卻躲也不敢躲,身子僵硬的準備挨著這一擊。勁風襲到麵前,卻瞬間消失,如同被人倒提拽著回去。
隻是祭司大人臉上的麵具卻被這收發自如的勁風擊碎,如穿花蝴蝶般四處散落。
花茹凝視著麵具後的那一張臉,因長期麵具的遮擋,那年輕俊俏的麵容,有著近乎透明的一種蒼白。
凝眸片刻之後,花茹轉身低頭望向地麵,淡淡道:“盛,你不能仗著我的寵溺,就隨意派人出去挑戰江湖中各個門派”
祭司大人縱然此時臉上沒有麵具,仍是一副漠然的神色:“我隻是想,花素教不能這麼默默無聞於江湖,我想助你稱霸武林。”
花茹看著地麵,盛的麵具四分五裂擺在地上:“你可知道,稱霸武林,不是憑我一已之力就能行的。”
盛道:“這些屬下都明白,所以在外盡可能的多擄些孩子回來,將他們訓練成對教主忠心耿耿的死奴,擴充我們的勢力”
花茹還是不大放心,又細細問道:“那你所用的封魂之術,真的管用?”
盛自負道:“這封魂針,極為靈驗,凡被施術之人,都想不起一絲過往,醒來時,你跟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但又不是藥物,對人沒有任何影響,不會引人懷疑。”
說到這兒,這年輕的祭司大人,臉上極為難得的浮起一絲笑容,一旦被施了封魂之術,要想解除,得耗費五十年的功力。
能解除封魂之術的人,放眼天下,也就他那寥寥可數的幾個對手吧。耗費五十年功力,那不是無形中,又除去了一個對手?
見盛仍是畢恭畢敬的垂手站立一旁,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花茹也懶得再追究,花素教有她坐陣,就算出去招惹了一些門派,誰又能奈她何。
向盛招招手道:“盛,你將銅鏡拿來,剛才練了一下駐顏術,我要仔細的瞧瞧這次的效果,感覺比以前好很多。”
祭司盛捧著銅鏡,呈到花茹麵前,自負的道:“那是當然。這次是讓猿猴采食的朱顏果。這果子,一向生長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功效可非一般的野果可比,有神仙果之稱。隻是。。。。。。他頓了頓,接著補充道:“現在去的地方,盡是些險惡之地,縱是猿猴身後敏捷,這次也摔死了兩隻在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