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兒卻閃身跟了出來。

流羽來不及多想,抽出懷裏隨身攜帶的“泣天”匕首,就向她刺去。

蘇巧兒怒道:“小小年紀,就如此詭計多端,看來留你不得。”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明明是她們用陰謀詭計將流羽劫走,現在居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明明這話該流羽說的,居然被她搶去說了。

她退後一步,側身避開了流羽的匕首,雙手斜斜虛空劈來,想趁流羽招勢用老,直襲她胸前空門。

流羽毛手毛腳的後退,居然不懂收招,臨陣對敵的經驗她還沒有。

蘇巧兒哪容她後退,一晃身,欺上前來,變掌為抓,一招“空手入白刃”就來奪她手上匕首。

這招“空手入白刃”流羽倒和流雲演練過無數遍。自然而然的,“開門輯盜”信手使出,隻要蘇巧兒不變招,隻怕她的雙手,就不保了。

蘇巧兒倒有些驚訝:“你居然也會劍法?”驚訝歸驚訝,她卻並沒打算住手,隻是回掌護體,繡裙翻滾處,已淩厲無比的向流羽踢出兩腳。

見這兩腳踢來,流羽根本不知如何拆招,將心一橫,索性不去想如何招架了,隻將一向練得極為熟練的一套基本劍法,承接剛才那一式,一招一式連綿不絕的一路使了下去。

她不再想著如何對敵,隻當還是在後花園比劃劍法給流雲看,隻管自己一招一招的演練下去,三十六路劍法使完,又繼續從頭再來。

反觀蘇巧兒,卻漸漸不再占上風,她本就不以武功見長,是以打了半天,隻跟流羽打了個旗鼓相當。

蘇巧兒初初以為對付這麼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是手到擒來,不想這麼幾十招下來,非但沒占到絲毫便宜,倒險些在匕首上吃了虧。

她們鬥得難分難解,表麵看上去流羽手忙腳亂,狼狽不堪,蘇巧兒卻似彩蝶翩躚,美妙無比,但是,隻要時間再一長,形式就可判出高下,她的體力不支。

卻聽那邊房裏,蘇媚兒痛苦的長吟一聲,似乎情況又有變化。

蘇巧兒一分神,隻聽“嘶”的一聲,裙裾已被流羽的匕首削下一大幅來,她無意再打,直撲那邊廂房。

流羽也害怕蘇媚兒醒來,一個蘇巧兒她都對付不了,再加一個蘇媚兒,隻有挨打的份。

見蘇巧兒放過她,去那邊廂房,她趕緊從前院奪門而出。門前棗樹下,停靠著一輛馬車,極是奢華,想來就是蘇巧兒的坐駕。

流羽恐慌之下,手忙腳亂就去解韁繩,解得半天,也沒解開,才猛然省悟自己緊張得失了分寸,手上明明還持有天下第一匕首“泣天”匕,居然不用。她上前揮動匕首,利刃滑過,輕輕巧巧就割斷係在棗樹上的韁繩,躍上馬車就一路狂奔

她也不辯東西南北,隻顧一個勁的策馬催鞭,離這兩姊妹越遠越好。隻要離她們遠遠的安全了,再想辦法回去。所謂的饑不擇食,慌不擇路,就是指的她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