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掛件,遞給家丁:“你將這個掛件遞交你家老爺,他自當見我。”
家丁接了掛件,見流雲負手站在那兒,如此瀟灑清逸,倒不敢推托,疑疑疑惑的進去了。
不一會兒,卻見剛才進去的家丁,跟著一個五十開外的中年男子,跑了出來。
那五十開外的男子,一見流雲,就道:“流雲老弟,你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親自出門迎接,勞你到府上來,還在門口等半天。”
又對家丁罵道:“這是流雲流公子,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居然把流公子給我擋在門外。”
流雲寬容的笑笑,道:“不關這些人的事,他們也隻是盡職辦事。”對下人,流雲是從來沒有擺過架子。
流雲複轉身向流羽招招手,流羽懂事的走到他麵前。
他給她引見道:“這位是文鬆柏,文前輩。這是舍妹流羽。”
流羽心下奇怪,明明聽他叫流雲為老弟,怎麼要說是前輩呢?心中雖是疑惑,卻仍是按流雲的吩咐,恭恭敬敬的給文鬆柏行了個禮,道:“文前輩好。”
文鬆柏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受了她這一禮。
流雲又道:“另外馬車上的姑娘,受了點傷,不大方便來見麵了。”
文鬆柏聽得馬車上的人受了傷,已猜到是怎麼回事,詫異道:“你在中洲不是有個活神仙麼,怎麼也醫不了?”在中洲給流雲療傷的,是流雲的一個長輩,醫術極好,否則流雲的毒也不可能全清除,文鬆柏跟他自有些交情。
流雲笑道:“如若醫得了,我也不來求你了。”他在中洲養病,搞得連這些人都知道,看來這病養的日子也太長。
說話間,有仆從已從馬車上抬下了蘇姑娘。
蘇姑娘雖然傷得重,每日裏靠流雲度真氣給她,但神智不失,睜著失神的雙眼依舊警惕的看著眾人。
流雲上前低聲道:“蘇姑娘,你放心,這位文鬆柏老人醫術高超,你很快就可以康複。我也通知了你的家人,估計過兩日應該也趕到京城。”
蘇姑娘眼睛眨了眨,示意明白。
文鬆柏吩咐下人將蘇姑娘扶了進去,看流雲並沒有進府的意思,嚷嚷道:“你不在府上住幾天,等我辦完八十大壽在走?”
流羽不喜歡蘇姑娘,見留她在這兒,心中暗喜,隻是再聽說文鬆柏滿八十,吃了一驚:“啊?你都滿八十了?”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怎麼看也不過五十開外,滿頭青絲,臉上也不見有多少皺褶。難怪流雲要自己尊他一聲前輩。
流雲含笑道:“他確實快滿八十了。要不鬆柏兩字怎麼來的,鬆柏常青嘛。”
文鬆柏笑笑道:“還是流雲老弟會說話。”他又眨巴著眼對流雲道:“你要知道,我都基本不坐堂問診了,現在你給我帶個病人來,要我醫治,那我八十大壽,你可不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