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依言走至前門,複轉身看著流雲道:“流雲,我再問你一聲,剛才我彈奏攝魂咒,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流雲看她眼神酸楚,隻得道:“蘇姑娘琴藝精湛,天下但凡男子,哪有不動心之理,隻是,流雲牽掛全院家人的安危,不敢有半分動心。”這話即保存了蘇姑娘的情麵,但也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動心。
蘇姑娘有些欣慰道:“你自非普通男子,不過你這麼說,還是讓我安慰不少。”說罷開了前門,就欲出去,誰料猛然間,門外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風掃來,她剛彈琴已損耗不少內力,此時又沒提防,身子竟被震得如紙片,隨風般飄了過去。
流雲一見,也顧不上許多,從廊下竄出,伸手接住蘇婉兒,回身落至庭院。
蘇婉兒受此重擊,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的躺在流雲的懷裏,看著近在咫尺的流雲的臉龐,縱是想伸手撫摸,卻也不敢,隻得慘然一笑,連吐幾口鮮血,暈死過去。
卻聽門外偷襲那人哈哈大笑,聲如洪鍾,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流雲,死到臨頭你還在憐香惜玉。”
流雲緊緊盯著門口,雖然早已知道今晚必有人來,隻是沒想到此人倒也極為忍得,一直潛伏在門外,偷聽談話。更趁蘇婉兒出門不備之際,重創蘇婉兒。
他伸手放開蘇婉兒,早有下人過來將蘇婉兒接去。
進來一人,滿臉虯髯,一身橫練的筋骨,大有拳上能走馬,臂上能站人之勢。
流雲看著他,印象中完全識不得此人,冷冷問道:“來者何人。”
那人仍舊哈哈大笑:“區區賤名,怕汙了尊耳,不說也罷。”
話一說完,就一腳震起地上的青石板,向流雲砸來。
流雲看他一身橫練的筋骨,也知他以外力擅長。但也不敢讓開這一擊,隻怕青石板砸向後麵的廂房,隻得跟著震起地上的青石板,擋了上去。兩塊青石板半空中一撞,“砰”的一聲悶響,隨即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那人哈哈笑道:“流雲,看不出你風流儒雅,倒也有這等神力,那再試試我下麵這幾塊。”話落腳起,又震了青石板起來,隻是已不是一塊,而是三塊。
照此下去,隻怕一院子的青石板都要被他毀去。
流雲自是不想布置得好好的庭院被他如此毀壞,縱身而去,半空中連蹬三下,已將那青石板蹬了回去,砸向那人。腰畔長劍已出鞘。
那人側退兩步,避開青石板,他知道這青石板本身極重,又被他貫注千斤之力,流雲借高空之勢將青石蹬了回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擊碎。
剛避開青石板,卻見半空中虹光閃動,流雲的“擎天”劍閃耀著似火驕陽般的光豔,迎空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