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學姐笑了笑,道:“你應該知道任何一家還未上市的集團都是需要銀行方麵的資金支持的?”
我敏感的問道:“這和弄垮楊子飛又有什麼關係?”
“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那個副市長的女兒就是針對海信集團撥款的那個銀行的高管,你如果有辦法讓那個女人發覺子飛的一些事情,你覺得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林韻學姐在這方麵竟然有這樣的手段和想法,最重要的是,我沒想到林韻學姐竟然下手這麼狠,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
楊子飛的下場可想而知。
林韻學姐喝了一口水後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子飛這個人並不是一個能力出眾的執掌人,從他近兩年的投資行為和並購行為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就並購來說,這些年他做的都是與主營產業沒有太多關係的混合並購,他自己又沒有這樣的能力將這些並購的公司有機的捏合起來,形成一個盈利的整體,所以導致了大麵積的虧損......這種行為無疑是玩火,所以說,子飛最近在海信集團內部受到了全麵質疑,這些負麵的質疑,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其在股市的根基了......很危險!所以子飛想要不擇手段地弄垮程氏集團,證明自身的實力,讓那些質疑他的人閉嘴,同時也想保住自己的地位。”
我一點也不慶幸楊子飛這個我異常厭煩的人正在遭遇著危機,反而深深的為譚雨薇感到擔憂。
這個女人夾在兩隻大老虎中間,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危險。
我說道:“楊子飛成功之後會怎麼樣?”
林韻學姐搖了搖頭說道:“子飛想得太美了,就算這次他用卑鄙的手段取得了成功,可最終他依舊會走上滅亡的道路,他的底蘊不足是根本,他從第一次投資開始就在走錯路,他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再加上海信集團本身就存在著太多的問題...他繼續做下去,遲早死路一條,所以,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
“你說......”
“程氏集團上市,有幾個問題是必須要麵對的,第一個就是主體資格,最關鍵的就是集團的實際控製人的不準確,第二個就是管理層頻繁變動,第三個就是股權糾紛!”
林韻學姐停下一下,潤了嗓子之後繼續說道:“譚雨薇目前是程氏集團的總裁,卻不是集團最多股份的占有者,那麼這就是實際控製人認定不準確,程東陽那個老狐狸將高層不斷地跳動,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我想他肯定有什麼陰謀,這些都是問題,再者就是權屬糾紛的不確定性,這在程氏身上表現的更為明顯.......所以,我個人判斷:在程氏內部絕對有一個大的陰謀,既然是陰謀那就一定有受益者,但最後的受益者是誰,這個真不太好說!”
我忽略了林韻學姐的陰謀論,因為是知道最後的受益人會是誰,但這些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訴林韻學姐的。
但與此同時,我卻對林韻學姐的判斷力感到吃驚,我沒想到,林韻學姐在商業這一塊,竟然有這樣的見解,也難怪她敢如此大氣地讓我弄垮楊子飛,憑借林韻學姐的手段,他們去了美國,想要東山再起,也不是難事。
“我總感覺這裏麵有個大陰謀,所以我畢竟盡早地讓子飛從裏麵脫身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一無所有,他沒資格爭了,自然就安全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讚同學姐你的觀點!”
“程氏裏麵一定有鬼,這次的上市,誰參與,就誰倒黴,這是必然的。”
我沒有言語,我對於林韻學姐真心是佩服了,她的眼光真心很準,很多事情幾乎都要被她說透了。
我仰起頭重重的吐出了口中的煙,最終也明白了,商界的複雜性,絕非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而譚雨薇那個女人真的是夠嗆的,跟一群這樣的人玩陰謀,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就連我都感到深深的無力,很多事情根本不要我的想象範圍之類。
在河岸邊,我因為心情的煩悶沒有再和林韻學姐閑談,她似乎也有心思,於是氣氛有點沉悶,直到我的電話響起才打破了這種沉悶。
我接通了電話,隻是說了幾句“知道了”之後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整個人就更加的心不在焉了起來,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
終於我帶著些抱歉對林韻學姐說道:“學姐,我現在需要去見一個人,必須要先走了。”
“去吧,記得,盡快把事情做好!”
我點了點頭,隨即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