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經猜到，但當親耳聽到時，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大啊，隻是夜雨有些納悶，什麼叫勉強算是？
“靈陣師比想象的還要複雜，我隻不過是剛好走運觸摸到其門檻，僥幸的突破了而已，隻有真正的突破到了靈陣師，才知道這隻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
仿佛看穿了夜雨的心思，魯大師聳了聳肩，苦澀道
世界上最大的悲劇是什麼？
——前一秒還在心中認為是無敵的東西，到了現在，娘的，又墜落成了一隻菜鳥！
少年垂首，黯然不語。
“靠，打擊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哎，老頭子我終究是老了，現在僥幸突破了，但靈陣師也是我一生都躍不過的鴻溝了。”
見到夜雨喪氣的垂下了頭，魯大師突然一下子變的傷感起來，望著近在咫尺少年的目光也變的複雜起來。若仔細看，會發現隱隱有著一道炙熱的光芒在那之中劇烈的跳躍著。
或許是魯大師的話，或者是老者陡然變換的氣息吸引住了夜雨，微微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臉皺紋的臉龐，如深深的溝壑，見證了悠久歲月對老者的殘酷洗禮。
滄桑，夜雨現在對魯大師的唯一感覺就是滄桑！
沒有了在禁地對抗眾大長老時的霸氣，沒有了之前祥和的笑容，沒有了要夜雨拜師奸詐，流露出來的隻有滄桑！
久遠而觸動的滄桑！
讓人看一眼就深陷其中，想要分享老者的故事！
或悲或喜，輝煌與平淡……一切的一切，都埋葬在歲月的長河中……
凝望著魯大師，夜雨久久不語，他覺得眼前的老者，不是什麼頂尖的高手，也不是什麼牛逼的靈陣師，他隻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年邁的老人……
“小家夥，你想說什麼？”老者突然出聲道。
“我在想，以你的實力為什麼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追求你想追求的東西？”夜雨望著魯大師，訝然道。
“人都老了，還談什麼追求？無非是想瞧瞧新花樣，或者希望能挖掘出更有潛力的陣師種子！”
望著眼前紅發飛舞的少年，老者眼中那一抹炙熱的火花跳躍的愈加明顯！
“對，那你可以去挖掘更多的陣師種子！”好像是幫魯大師找到一件廢材有趣味的事情，夜雨那冰冷的不帶一絲表情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不易琢捉摸的變化。
“你錯了。我不想發現多少的種子，並且培育出來，我隻想教一個人，一個值得我用餘生去教的人。”望著夜雨的雙眼頓時有些泛紅，魯大師不禁失聲道：“那就是你。”
“我？你是說你隻想教我？我一個人？”
聞聲，夜雨一愣，這讓他有些錯愕了，他清楚的記得，魯大師說過要等自己將那股詭異的力量完全控製，才能放自己自由。那意思不就是自己體內的力量太過詭異，一旦強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會給皇朝帶來災難？
那不就是說，自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想這種危險的東西，憑什麼能值得魯大師用餘生的來教？
夜雨試問，讓可以不相信是自己最近真的太走運了，連魯大師都被在給渲染了。
“你以為老頭子我救你，單單是因為你或許從禁地撈到了什麼嗎，單單是好奇嗎？”老者語氣一變，淡漠道。
“那…？”眉頭一瞥，除了那神秘的傳承能讓魯大師感點興趣之外，夜雨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知道他在乎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和走運？
“別亂想了，看看你能看懂不？”見到夜雨眼珠子轉個不停，老者沒好氣的丟出一個東西，道：“別讓老頭子我白費力氣！”
習慣性的伸手一抓，手中便多出了一個東西，夜雨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卷羊皮卷，顏色枯黃，模樣頗為古樸。
按照夜雨的認知，顏色越淡越模糊，模樣越古老樸實的東西，說不定才是真正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