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大公子終於HOLD不住了,這問題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超出了他的思維能力,他兩眼一翻,身子竟然跌下凳子去,“蓬”的一聲頹然倒在甲板上。
暈了,暈了,繞暈了所有的人都嚇壞了了,七手八腳的去拉扯著徐經,陶花也碉堡了,沒想到徐經的神經這麼脆弱,慌忙站起來大叫道:“徐公子,你千萬別嚇我啊,我和你鬧著玩的,答案很簡單啊,他們是親戚關係哦。”
呃頓時,所有的人都抽了,尼瑪,這都是什麼不著調的問題啊?也太考驗人的智商了吧?不帶這麼坑人滴吧?
聽了陶花的話,徐經翻翻白眼,長長地哀歎了一聲,總算是緩過神了來。
大船甲板上,這群人又笑又鬧,吵做一團,忽然,遠處靠上來的一艘船上傳來一聲大喝,猝不及防之中,船上的人頓時驚得麵麵相覷:難道這官道運河上還有劫道的?
真是樂極生悲啊楚昊看著眼前一張小臉上神情驚恐萬端的小啞女,內心深處突然有一股弱弱的柔情,臉上的神情不由得緩和下來,微笑著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巴對她說道:“你,能不能聽見本官說話?”
小啞女已經梳洗幹淨了,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含淚欲滴,顯然,她嚴重的受到了猿劍那些人的驚嚇,不明白這些凶神惡煞的官老爺把她捉到這艘大船上幹什麼?
他們在一個街角找到了蜷縮在哪裏的小啞女,那些好心的鄰居幫她葬了婆婆以後,她再也不肯回到那個令她傷心的小破屋了,所以陶花和蘇少陽才沒有尋著她。
猿劍是不會和一個小乞丐廢話的,經一個貪錢知情認識的人指證之後,擄起小啞女就走,路人看見是一些官差抓走一個小要飯的,誰敢多管閑事?帶到船上,猿劍看見小啞女渾身上下實在是太肮髒了,令人弄了一盆水,找些幹淨衣服,把她收拾幹淨了才敢帶來見楚昊。
楚昊俊朗微笑的臉,可能令小啞女覺得這個人似乎並不那麼討厭可怕,聽到楚昊的問話,她點點頭,竟然破涕為笑了,帥哥的魔力果然是無窮的,哪怕一個孩子,看見讓人感覺養眼的麵孔,也會忘記害怕。
楚昊看見小啞女露出可愛的笑容,並不是非常的排斥自己,很高興,伸出手拉過她細細的手腕,這個小女孩眉眼生的非常秀氣,無端的還透出一股靈氣,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流落街頭?
可是,她所有的聰明靈慧隻能通過一雙清澈的眼睛,做手語時靈巧的十指,小臉上豐富的表情,向人表達出來,沒辦法從她口中知道隻言片語。
楚昊倒是真喜歡這個滿臉純真的小女孩,居然破天荒的麵帶微笑,努力的和她交流起來,看得猿劍他們幾乎掉了下巴,話說,他們家老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民了?
楚昊根本沒有注意他手下這一幫子人古怪的眼神,努力的和小啞女比劃了半晌,卻始終不得要領,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想要知道這個小啞女和那個女孩究竟是不是姐妹,還得努力學會啞語才行。
他讓人給她拿來一些食物和清水,看著這個小女孩露出高興的感激的微笑,然後就開始津津有味的享受哪些食物時,楚昊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憐惜,孤兒,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感到痛楚的字眼啊。
楚昊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無論蘇少陽帶走的女孩是不是小惠,他都要為她收養這個小啞女,讓她從此以後不再流落街頭,無依無靠。
遠遠地看見蘇少陽的大船越行越慢,最後幹脆停在了寬闊的河麵上,猿劍納悶了,這走的好好的,怎麼突然不走了,這幫花花公子不知道究竟在玩兒什麼?
“我們距離他們還有多遠?”楚昊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突然在心裏有了一個決定。
猿劍努力的目測了一下,回答道:“頂多一炷香吧,他們想幹什麼?這行的好好的突然不走了?”
楚昊冷笑一聲:“嗯,倒是一個去拜訪蘇少陽的機會,把我們的船從邊上慢慢的靠上去,他若是還不走,拿我的帖子,告訴蘇少陽,我想去叨擾他一頓呢。”
猿劍想也不想,立刻答道:“是,爺,我這就去辦。”
他是絲毫想不起來去質疑楚昊是不是有些心血來潮莫名其妙的,倒是覺得堅決不要放過他們倒是正確的,這些人讓他想著就來氣。
無論是蘇少陽,還是唐伯虎徐經,給猿劍的印象除了膽大包天,還有四個字:隨心所欲。
這些人從散花觀,到清口總督衙門前,根本就沒有把他和他們老爺放在眼裏,想不通自己老爺一個堂堂的三品左侍郎,為什麼就能對他們隱忍,要是依著猿劍西域武士的野性和蠻狠,早就把這一幫子人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