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一邊笑,一邊急忙說道:“姐姐可不許急,不就親一下嗎,又不會掉一塊肉去,我們都裝沒有看見好了。”
鳳城瞪眼道:“你即是這樣大方,等會我們要是猜不中,你親爺好了,我們也裝沒看見。”
夜雲笑抽了:“爺不是稀罕你嗎?姐姐就不要推三阻四的了。”
陶花始終沒有弄明白徐經那八個濃妝豔抹,妖嬈造作的歌舞演員,到底是什麼性別,看了半天,她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八個人是四個舞姬,四個優童。
額的神啊,八個人裏麵居然有四個是男滴。
夜雲原來是一個男孩。
四個歌姬年齡稍長,四個優童卻都是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這四個男孩都生的唇紅齒白,又塗了胭脂畫了眉的,全是女子妝扮,一開口居然還都是聲音清脆甜美,陶花愣是不知道古代還有這麼一種玩意。
後來一看到他們嬌滴滴的對著徐經唐伯虎他們撒癡撒嬌,陶花就想捶死他們,尼瑪,惡心不?不在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麼小就出來混演藝圈,遲早成人妖啊。
但是不可否認,他們都是聰明伶俐,歌舞俱佳的,而且那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樂器都操練的十分嫻熟,看得出,全是從小就練的功夫。
陶花是不知道,他們這些功夫技藝其實都是血淚浸泡出來的,不知挨了師傅多少的打罵,能跟著徐經這樣的富家公子,熱熱鬧鬧的出行,就算是給他們的師傅爭了臉了。
徐經排場大的地方,不僅僅是隨身攜帶著歌舞團,還有他的丫頭奴仆不算,這八個歌舞演員每個人都還帶著伺候的人,陶花看得想死,這有錢人無論活在過去還是現代,都流行一個字:拽!
唐伯虎徒具才子之名,也不過攜帶了一個書童,一個老仆,沒錢,就沒辦法拽,連個丫頭都沒有,隻能說是才子的悲催了。
倒是蘇少陽比較沉穩,陶花估計他沒什麼文化,弄不好這麼些個風流的把戲,所以才巴結唐伯虎和徐經,頂多也就是在生氣的時候,血滴子似的擺弄一下他手裏的折扇,而且到目前為止,陶花都不知道他的折扇是不是一種兵器?
陶花甚至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建議一下徐公子,最好還是不要去參加什麼科舉考試了,如果改行走穴,不但可以避凶趨吉,還可以賺很多錢的說。
陶花這裏走神,徐經那裏已經轟轟烈烈的輸掉幾兩銀子了,蘇少陽和唐伯虎都被他招來了,兩個大帥哥居然都饒有興味的麵帶微笑,看這些人鬥智鬥勇的競猜。
那些歌姬優童本來都是非常聰明,善諧虐的,猜字謎,破燈虎什麼的,根本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所以徐經那些小把戲根本就難不住他們,和白賺銀子差不多。
隻要徐經一張口,立馬就有人猜中了,一片哄笑聲中,雲屏就跟著付錢,已經來回跑屋裏拿了幾次銀子了,其他的人就不住聲的催,催徐公子趕緊說下一個,隻催的徐經抓耳撓腮。
徐經有些HOLD不住了,輸錢倒是小事,他的智商被這幫人嘲笑了去才是大事,更兼陶花,蘇少陽唐伯虎都饒有興味的在一旁觀戰,隻見他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思索了一會,然後大叫道:“這一個字謎兒,我就不信你們會猜中。”
夜雲笑道:“快說,快說,就是猜不中才有意思,我們都想看看鳳城姐姐親爺一下呢。”
鳳城手裏已經捏著一兩銀子了,聽了夜雲的話,舉起手裏的銀子就要去砸他,夜雲高興的伸出兩隻手大笑道:“打啊,打啊。”
鳳城才想起自己手裏的東西是銀子,立刻收回去笑道:“我千辛萬苦掙來的銀子,想便宜你?沒門,沒良心的東西。”
徐經大叫道:“別鬧,聽我說,都聽好了,和尚念經,猜一個字兒。”說完,他滿臉的洋洋得意,一副看你們誰能猜得中的樣子。
鳳城立刻說道:“課。和尚念經就是做功課。”
徐經大笑道:“不對,親一下噢。”
鳳城紅了臉,夜雲笑道:“坐,和尚念經肯定是坐著。”
徐經得意至極,哈哈大笑,伸出兩根手指晃:“親兩下噢,再猜。”
甄媛笑得彎了腰:“徐公子,是不是敞啊?和尚念文章?”
徐經伸出三根手指對鳳城大笑:“親三下啦,不對,再猜。”
鳳城的一張俏臉紅到脖子,真有些急了,徐經樂不可支,就差沒有站起來跳幾圈舞以示慶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