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整齊排列高高的路燈,居然如此神奇的化成了一條長長的江堤,江堤上,隨風飄擺的垂柳,神啊,這是神馬蒙太奇鏡頭啊?轉換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更狗血的就是牢牢拽著陶樺手的那個……呃,小白臉,看樣子已經急得語無倫次了:“表妹,表妹,你醒醒……你不要這樣,你放心,我金榜題名時,也就是你我洞房花燭時……”
大腦還處於缺血狀態的陶樺那個暈啊,這都是哪更哪兒啊?神馬神馬金榜題名時?是不是同名啊?神馬神馬洞房花燭夜,隔壁吧?表妹?誰是誰的表妹?你妹還差不多。
演搞笑言情呢?
你妹啊,老拽著我手幹什麼?我和你認識嗎?幫我從窨井裏拉出來,也不至於老拽著我啊然後,陶樺終於能轉動的眼珠從這個一臉情真意切的小白臉臉上看到他的身上,結果,忍不住發出一聲掉進窨井時,沒有來得及發出的驚叫:“啊……”
他的衣著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隻見他身上穿著一件青布長袍,頭上還可笑的戴著一頂同樣顏色的青布小帽,額的神,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秀才嗎?
一些恐怖的名詞像一群黑烏鴉從陶樺的頭頂呱呱的飄過……轉世重生……借屍還魂……特麼滴……HLL的穿啦?還無比狗血的穿越到那個傳說中……“送良人,到渡口?”
(拜托,能不能有些想象力好不好?有這麼直接……翻版的嗎?)
江邊一隻小船上,一個中年艄公溫言好語的叫道:“先生,該啟程了,遲了會誤了宿頭。”
但是陶樺的這一聲驚恐的大叫讓這個年輕的男子眼淚都快要下來了,他激動的把有些顫抖的陶樺拉進懷裏,反複的安慰道:“表妹,我若負你,天打雷劈,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
聽著這種搞笑到令人作嘔的語言,陶樺顫抖的更厲害,她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推開緊緊摟著她的小白臉,這個年輕人顯然會錯了她的意,以為表妹在催著自己趕緊上路,隻得依依不舍的看了陶樺一眼,然後毅然決然的扭身跳上江邊的小船。
陶樺還處於無法適應目前身份轉變的階段,居然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白臉跳上船,滿臉眷眷惜別的凝視著她,艄公長長地吆喝了一聲:“開船嘍……”手中的竹篙向水裏點去,頓時,小船就輕巧的撐到了江麵上。
陶樺這才如夢初醒,想起船上的那個年輕人叫她什麼來著?表妹?神馬神馬?他是她的表哥嗎?是不是還訂了見鬼的娃娃親?不行不行,這叫什麼事?她剛穿過來就給弄了一個娃娃親?對象還是一個要上京趕考的表哥?死去吧,能和表哥結婚嗎?而且“喂,喂,等等……你給我停下……”陶樺已經顧不了許多,在江邊跳著腳衝那隻漸行漸遠的小船大叫大嚷道,“不行,你別走,我要和你解除婚約,鬼才要和你洞房花燭夜呢……”
穿了就穿了,現在不小心穿的人多了去,她就認了,但這個莫名其妙的的身份她卻堅決不能認,慣例這種江邊送別的劇情,就是從此以後,不再相見的,當她傻啊?
小船上的年輕人,看著陶樺沿著江邊大叫大嚷的追著他們的小船跑,好像很難過,竟然抬起自己的衣袖拭了拭眼淚,陶樺大叫道:“少特麼的貓哭耗子假慈悲,當我不知道啊,把LN撂在這裏,想要我等你十八年嗎?你做夢去吧,表哥?親哥也不行,你給我停下,停下……”
但是,江麵上的小船終於越飄越遠,陶樺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虛脫,慢慢的跌倒在蘆葦森森的江堤上。
一個晨起浣衣的老婆婆扶起有氣無力的陶樺,握著她冰涼的手,慈祥的對她說道:“陶家丫頭,回去吧,秋天嘍,江邊風大,不要凍壞了身子。”
這個老婆婆顯然知道她此時非常難過,安慰她道:“萬宇是個情深意重的好孩子,不會辜負你的。”
陶樺勉強自己對著這個好心的老婆婆笑了一下,好吧,現在她已經知道兩個事情,一,她還是陶家丫頭,二,坐船走的那個表哥叫萬宇。
她不想嚇著老婆婆,站穩了身體,胡亂慢慢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老婆婆立刻上前拉住她,擔心的看著她說道:“丫頭,我送你回去吧。”
陶樺隻好苦笑著點點頭,悲催的,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老婆婆把陶樺送到了一所小小的宅院門前……幾個剃著童子頭的孩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跑過來,一起上前拉住陶樺的手亂嚷道:“陶花姐姐,萬先生走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啊?他考上狀元就不會回來了吧?以後誰教我們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