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陽糾結了,這叫神馬事?怎麼著也得想法子撬開她的嘴,要她交代出她究竟是幹什麼的?但是怎麼樣才能叫她開口卻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不可能對著這麼一個嬌嫩嫩的小女孩嚴刑酷虐,沒有確鑿證據,像東廠那種不堪的行徑,蘇少陽是不屑而為的,要她主動向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像又不太現實,
要說放了她,天知道她已經從自己這裏看到了什麼?不搞清楚她的來龍去脈,蘇少陽是萬萬不甘心也不放心讓她離去的。可這不明不白的把她控製在自己船上,終究不算個事啊。
得想個名正言順的法子把她拘禁住,除非她能有辦法證明她確係一個外鄉過路人,否則絕不會放她離開。
甄媛敲了敲客艙的門,陶花沒精打采的說道:“進來吧。”
甄媛卻隻是推開艙門,露出一張眉清目秀的臉對陶花說道:“蘇管家要見姑娘,姑娘跟我來吧。”
陶花頂著滿頭的問號跟著甄媛來到大船艙,隻見蘇青煞有介事,麵色陰沉的坐在那張大圓桌旁邊。
陶花心裏頓時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副架勢?傻瓜也看得出。明擺著是要找她茬兒呀。
果然,蘇青看著進門後有些糾結不安的陶花,“啪”的把一張寫著蠅頭小楷的清單拍在陶花麵前的圓桌上,對陶花說道:“姑娘現在身子也大好了,少東讓把你的賬算算,看看姑娘如何說?”
陶花不由得把眼睛盯在那張清單上,心裏直犯嘀咕,甄媛同情的看著她,伸手拿過那張紙,想遞在她手裏讓她好好看看。
不料蘇青起身探手就從甄媛手裏奪過那張紙冷笑一聲:“估計姑娘看也看不明白,還是我念給你聽聽好了。”然後,他裝模作樣的清理了一下嗓子,大聲念道:
“損毀:錦緞繡服長袍1領,價:五兩紋銀。雪紡長袍1領,價:三兩紋銀。上等繭絲織錦長袍1領,價:六兩紋銀。細描青花瓷碗1隻,價:六兩紋銀,共計……”
陶花脫口而出:“二十兩?”
蘇青壞笑道:“正是,姑娘腦子倒蠻靈光的嘛,這些東西都被是姑娘糟蹋毀壞的,我們少東看姑娘年輕,也沒有多算呢,這些全是本價,少東吩咐了,隻要姑娘給二十兩銀子,您就可以離開了,這幾天的飯錢都給你免了。”
呃……真是越有錢越摳門,居然真要她賠啊?給你妹啊?明明知道她沒有,還要飯錢呢?
話說,這二十兩銀子要是換算成人民幣的話,到底是多少錢呢?陶花暗暗琢磨,要是搞清楚了就比較好了解姓蘇的到底要自己賠償多少錢了?
心裏如此想,臉上並不慌張,陶花撲閃了一下眼睛,很是淡定的向蘇青問道:“蘇管家,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二十兩銀子到底是多少錢啊?”
蘇青和甄媛立刻有種裏嫩外焦的感覺,就算是這個丫頭是個真正的鄉巴佬,也不能這樣的沒見識吧?特別是蘇青,狠狠地鄙夷了陶花一下,居然連二十兩紋銀都不知道是多少錢?問出這種話?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