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內憂外患,民不聊生。
李玉書是京城外一個普通百姓,以種田為生。取了個文人的名字,卻目不識丁。用現代人的話說,就這麼個人,真是白瞎了一個好名字。
當時時局動蕩,百姓苦不堪言,有句老話說的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過好在李玉書有幾畝良田,雖不富裕,尚能養活家小。更可憐的是有些家庭養活不起自己,便揮刀自宮妄圖進宮做個小太監,能養家糊口。所以說古代也有古代的好,這麼一揮刀基本上就符合公務員的標準。
這天李玉書像往常一樣下地幹活,走到田邊時卻發現草叢裏臥著一個人。李玉書是個老實人,嚇的丟下鋤頭就跑。不過人都有好奇心,李玉書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心想還是回頭看一眼吧,興許不是什麼壞人,於是又扭頭走向田邊。
李玉書小心翼翼的走近一看,這人一身破爛不堪的道袍,披頭散發,滿麵汙垢,說他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也不為過。隻不過這是大白天,無形間讓李玉書鬆了口氣。他伏下身子搖了搖這人,卻絲毫沒有反應,卻清楚的看見這人嘴唇已然有些發紫。
李玉書是個好人,將手指擱在這道士筆尖,發現還有呼吸,不過已經是氣若遊絲,於是趕忙解下水袋,緩緩的喂到這邋遢道士嘴裏。
道士喝了些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呼出一口濁氣。李玉書一看人醒了,也鬆了一口氣,就地坐在這道士旁邊。
這道士清醒過來,說出第一個字就是餓,李玉書又趕忙摸出隨身帶的幹糧遞給道士。幸好當時農民下地幹活都會備些幹糧和水,要不這道士恐怕真是要去三清祖師那報道了。
待道士吃好喝足,便徹底的清醒過來,站起身捋了捋蓬亂的頭發,向李玉書深深的做了個揖。說道:“多謝施主救命之恩,貧道感激不盡。”態度甚是誠懇。
李玉書倒有些不好意思,心道還好剛才又轉頭回來了,要不這道士恐怕就死在這了。說:“道長客氣了,嗬嗬。”想說多些,卻又因為沒讀過什麼書,頓有詞窮之感。這道士也沒多說什麼,將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摸,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說道:“救命之恩無已為報,貧道全身上下也隻有這一本書,送給恩人聊表心意。”
李玉書連忙擺手,一臉憨厚的說:“道長不必如此。”
道士見李玉書為人憨厚,於是態度更是堅決,將書塞到李玉書的手裏,說:“恩人勿要再推辭,否則貧道就此自刎。”
李玉書一愣,心想這道士真奇怪,不把東西送出去就自殺。見道士這麼執著,也就不在推辭,隻好訕訕的說:“多謝道長了。”
這道士微微一笑,說:“恩人客氣了,救命之恩本當湧泉相報,隻可惜貧道確實是貧到了極點,實在沒有金銀財物相報,恩人毋怪就好。”
李玉書又是嘿嘿傻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探龍點血是本門的絕學,分為探龍術和點血術,探龍是風水術,而點血則是降妖術,恩人如能將探龍術學得,應該衣食無憂。而點血術則需要受篆的道士方可研習。”道士正聲說到,“此絕學萬萬不可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裏,施主一定要注意。”
李玉書見道士神情凝重,也大概知道了此書的分量,於是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長放心,這書一定不會給心術不正之人。”
道長嗬嗬一笑,又深深的作了個揖,說:“如此貧道便放心了,所謂相見是緣,卻又有緣盡緣散。你我已然相見,隻可惜短短時間又到緣散之時。唉,貧道就此告辭,恩人多保重。”說罷便轉身離開,留下李玉書愣愣的站在原地。
待道士走了半晌李玉書才反應過來,心想這道人也太奇怪了,嗬嗬。自己目不識丁,留給我一本有什麼用,還不能讓心術不正之人奪去/看這書的樣子肯定是古籍,這麼重要的書就這麼送了出去。
李玉書本還想下地幹活,不過這道士的事情卻讓他越想越有意思,索性扔下工具,扭頭回家去了。
到家後李玉書將書拿了出來,看著書上的四個大字,卻又不認識,唯有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好奇心作祟,雖然李玉書不認識字,還是將書打開來了。這一看不要緊,居然是圖文相配,一圖一文,一圖又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