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
寒雙魚便將自己的推測和朝內的情況細細的同蕭衍說了一遍。
蕭衍蹙著劍眉,一言不發的聽著,待寒雙魚講完,他才道了句:“為何對裴容遠這般在意。”
寒雙魚心頭一緊,竟忘了他之前的吩咐,這一不小心竟將自己去尋裴容遠之事說了出來。這許是得圓將回來,她便氣呼呼道:“我自是為主子打抱不平,那裴大人同我一同查案,竟將此事瞞將與我,著實不君子了些。”
蕭衍麵上好了一些,大手輕輕揉了揉寒雙魚的頭發,道:“離他遠一些。”
寒雙魚笑嘻嘻應著。
罷了,蕭衍便往前走去,走了幾步,見寒雙魚沒跟上來,便回身麵帶疑惑的看著寒雙魚。
寒雙魚停在原地,沮喪道:“那孫家眾人無辜枉死,這筆賬該如何算?”
“這戒塵武功高強,他江湖中樹敵不少,如此下場不過是殺孽太多,禍及親友。”
寒雙魚垂眸不語。
蕭衍也不多說,看她一眼後便徑直往前走去。
有些事她終究會清楚。
兩人這便一前一後的進了皇城,寒雙魚住在外闕,蕭衍則在內宮,寒雙魚頗有些不舍,這見他一麵簡直忒不容易。
蕭衍倒是微微勾起唇角,臨走前緩緩走到她的麵前,將她困於牆角,那雙黑如深潭的眸子漸漸靠近,寒雙魚瞅著胸口砰砰直響,待離她約莫一寸的時候,她猛地閉上了眼睛。
蕭衍見著她這甚是青澀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將氣息噴灑在她的唇上,嚇得她一個激靈,但也沒睜眼。
等了半響,那雙淡淡的薄唇沒有落下,待她睜開眼時,見不得蕭衍,耳邊卻傳來涼涼的聲音:“做我禦前侍衛,如何?”
寒雙魚此時腦子停止了思考,想也沒想便嗯了一聲。
而後蕭衍看似心情極好的走了,隻餘寒雙魚一人靠著牆還怔楞著。
她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緩緩反應過來,自己這又被蕭衍挑逗了。
唉,不對,她為何用又字。
寒雙魚也不解,便自顧自的搖搖頭走了。
這才剛走了兩步,便見前麵一身粉衣宮裙的女子,恨恨的看著她。
什麼叫冤家路窄,雖說這位女子算不得她的冤家,但是絕對是債主。
“寒雙,真有你的,前腳跟裴大人恩恩愛愛,後腳又跟我皇兄親親我我。”
寒雙魚覺得自己很是冤枉,她既沒跟裴容遠恩愛,又沒跟蕭衍親親,自己有多麼的不知所措啊。
不過看來這姑娘看來也聽不進去,蕭曦月看起來似是被寒雙魚負了般,“你這個負心漢,花心大羅卜,你對得起裴大人嗎你,你知道他有多努力說服自己愛你嗎?”,說著自己還抹了一把淚,雖是虛的。
寒雙魚撇撇嘴,腹徘:“我自是沒您知道。”
蕭曦月接著道:“你倒好,跑這來又勾搭我皇兄,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沒······我不是個男人。
寒雙魚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衝著蕭曦月道:“榮沁公主,你這貴為一國公主,天天關心別人家私事成何體統,我同裴大人本就無甚關係,是您非覺得我同裴大人有情,我可曾承認過?”
蕭曦月剛想說承認過,寒雙魚目光一閃,又把話頭搶了回來,“就算我承認過,不過也是為了躲避公主的好奇心。公主您閑著沒事,就多遛遛鳥,喂喂魚,遊遊湖,撲撲流螢,不要天天在這亂點鴛鴦譜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