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遠倒是氣定神閑繼續道:“陛下,這白帝連環殺人命案的凶犯可要定在明日處斬?”
蕭衍冷聲道:“自是越快越好”
寒雙魚這當豎起耳朵聽著,這幾日這份案子帶給她的不安隱隱還在,總想探個究竟,她到底拉下什麼?
蕭衍目光落在寒雙魚身上,見她垂目思索,道:“寒副統當時也是負責這件案子的,可有意見?”
寒雙魚抬眼瞅了瞅蕭衍,闔黑的雙眸甚是漂亮,倒是陰霾甚重,“凶犯是那個凶犯,自是沒甚意見”
“如此最好,朕今日在這宮中聽了些碎語閑言,不知寒副統可能為朕解惑?”
“既是碎語閑言,陛下又何須如此在意?”這寒雙魚未開口,倒是裴容遠先說話。
寒雙魚心想,裴容遠你好樣的,坑死人不償命,這蕭衍的冷氣,隔了十丈便也覺得到。
寒雙魚覺得自己要再不說話,就坐實了這名聲,主子怕是不會輕饒,便幽幽開口道:“陛下呀,您這英明神武,智力超群的,怎能聽信那些訛傳的傳聞呢,我同裴大人不過是喝喝小酒,聊聊人生,談談理想,看看月亮······”
“陛下,微臣告退”裴容遠聲音低沉道。
寒雙魚愣了愣,側眼看了下,這裴容遠明明在憋笑,太不仗義了。
蕭衍冷然道:“退下”
裴容遠轉身那當,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寒雙魚一眼。
寒雙魚覺察到了,裴容遠眼中那看好戲的意味太濃,真不算得君子,難道不應該留下陪她一起同陛下解釋嗎?
因此,寒雙魚頗有些幽怨。
蕭衍見寒雙魚幽怨的盯著裴容遠的背影,心中不滿,不過是一起破了幾日案子,莫不是看上他了,若真是如此,那便大大不妙。
寒雙魚這邊想在裴容遠背上盯出個洞來,那邊耳邊卻突的響起一聲壓抑的話,“魚兒可是看上裴卿了?”
寒雙魚嚇了一跳,後退一步,雙手擺的甚是迅速,“沒有,沒有,陛下莫要誤會”
蕭衍壓著眉,上前一步,痞氣十足,“為何會不想讓我誤會?”
這一步邁的頗大,一步蕭衍的身影便蓋住寒雙魚的身子,兩人之間隻餘一拳的距離。
呼吸可聞
寒雙魚不曾想到蕭衍這般具壓迫性,腦中還在回味剛剛蕭衍那一壓眉的意味,不得不說,著實美滴很!
這一思一遊便覺周身充滿了涼涼的白檀香味,略一抬眼,見蕭衍負手俯視著自己,心中狂跳,著實太過壓迫。
這當剛想退後躲避,卻覺得臂上一緊,被拽進一個清冷的懷抱,寒雙魚一驚,心卻沉了下來,莫名有些想念。
寒雙魚的神遊還未回來,耳邊便又傳來頗具酸澀的聲音,“我不喜歡魚兒同裴卿走的太近,魚兒可能答應我”
蕭衍見寒雙魚在自己懷中不掙不紮,而且心跳頗快,便知她確實沒將裴容遠放在心上,這世間沒哪個女子願被不喜的人懷住。
而自己,恰巧是她喜的那人。
但,如此還不夠。
寒雙魚隻覺蕭衍手臂越來越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便道:“我本與裴大人不過萍水之交,算不得走得近,我答應主子便是”
蕭衍聽得,這才鬆了手,眼尾含笑的看著寒雙魚。
寒雙魚頗覺得蕭衍這笑得很好看,比禦花園的花兒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