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這邊更是得心應手,本來對方就不是衝他來的,隻是想絆住他而已,所以對付起來自是輕鬆,不過他在意的不是這些殺手,而是背後的兩個高手,如今黑衣人已經折損一半,想必,他們定是坐不住了。
果真,應了蕭衍心中所想,後麵的兩位高手看了一眼場上情況,又相互對視了一眼,手中一動,一枚泛著紫光的銀針直抵寒雙魚的後腦,若是寒雙魚知道又有人趁她之危,她絕對會罵娘,馬丹,看老娘好欺負是不是,一個兩個這麼坑我,有種的單挑。
可惜對方隻想速戰速決。
本來蕭衍便時刻關注高手動作,他手下一動,蕭衍便不管身後黑衣人,踢飛了麵前的那個,便運功跳至寒雙魚身側,大手一攬,手中劍氣翻飛,生生將那枚銀針轉了方向,身後的黑衣人見縫插針,提手一砍,蕭衍背上中了一劍,蕭衍素手一翻,背後的黑衣人喉頭便被刺穿,得逞的笑意僵在臉上。
“蕭······”寒雙魚剛想喊他的名字,卻及時止住了聲音。
蕭衍的身份不足為外人道也,幸虧自己止住,未釀成大錯。
蕭衍眉頭微皺,眼中冷光一閃,道了聲“無礙”
寒雙魚自是未瞧見蕭衍眼中的冷光,不過夏侯軒倒是瞧見了,落於一旁樹杈上看了半日熱鬧的他眼尾略略揚起,蕭衍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明明對人家姑娘溫柔備至,如今······
夏侯軒倒是很好奇這姑娘身上有什麼東西竟值得蕭衍犧牲自己,著實有趣。
寒雙魚心中愧疚加惱怒,真是當她好欺,一個兩個這麼不要臉的來偷襲與她,如今竟累了別人!
寒雙魚手上劍勢飛快,怒氣外顯,動作便愈加淩厲,殺氣騰湧,長袍翻滾。夏侯軒暗驚,果真是習武奇才,五年的時間劍術達此境界,若是她安穩與江湖,怕是再過十年,江湖中再無敵手。
同樣驚奇的還有蕭衍同那兩位高手,蕭衍驚,驚她剛才竟未盡全力,若是她警醒一些,怕是也不需自己救;蕭衍也怒,怒的是怕她以為對方是衝自己來的,所以未盡全力。寒雙魚呀,寒雙魚,你如此,如何叫我對你放心,如何能相信你會忠心於我。
那兩位高手原以為不過是個小丫頭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即使出手不過兩三招拿下,如今怕是不出手不行了,想起幕後人的吩咐,便不再多想,提氣躍進攻擊圈。
寒雙魚若是知道如今自己一個小習慣為自己日後引了許多麻煩,她絕對的,絕對的,不會留一分手,留手是她在暗夜樓的習慣,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初入江湖,她更是覺得不應輕易展示自己的底牌,然後留著留著便成了習慣,況且她覺得蕭衍實在是能夠應付過來,看起來還分外輕鬆,所以他們就慢慢打就行。沒想到人家卻以為她故意的,實在是冤枉,萬分的冤枉。
但是寒雙魚此時並不覺得冤枉,隻是有點壓力,高手不愧為高手,總是壓軸出場,給人分外重的壓力。黑衣人已經被寒雙魚和蕭衍消滅的七七八八,不過江湖上倒是到哪規矩都一樣,兩位高手來了,剩餘的黑衣人便迅速撤退,想起來莫吉當時也是如此,寒雙魚不由得覺得高手定是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滅了自家人,這樣很尷尬,所以自己出場非擺出個單挑的架勢。
夏侯軒此時倒是覺得這個姑娘有意思,什麼場合了還神遊太虛,著實心大得很,不知道碰到蕭衍這個心思細膩的人會是怎樣的後果,說罷,撣了撣剛才挾著功力落在自己衣袖上的水珠,悠悠然然的繼續看熱鬧。
寒雙魚收回心思,看了一眼蕭衍,背後的傷口被雨水衝刷久了竟有些泛白,蕭衍回她一笑,寒雙魚卻有些心急,確實應該盡快結束戰鬥了。
所以未等兩位高手先自報家門,戰前打個招呼問候一下,自己就先問候人家了,嗯,當然,用的是劍。
夏侯軒笑了一聲,這一聲笑的甚為風情,引得蕭衍斜了他一眼。
清霜劍之前被封了許久,今日飲了諸多鮮血,戾氣很重,劍身冷光熠熠,與高手的劍纏鬥在一起。寒雙魚雖戰了一個時辰,倒還略略支撐的住,不過隻是略略。
蕭衍內功較寒雙魚深厚,對方的高手顯然不足為懼。
兩位高手用的同樣都是劍,劍術寒雙魚倒是沒看出師承何派,倒是夏侯軒看了出來,沒想到小丫頭得罪人實在是不少,就是不知對方因何定要殺她。
寒雙魚若是知曉對方是誰,也不知為何殺她,畢竟她常年呆在暗夜樓,未得罪過對方,但是她此時定會長歎一聲,姐不在江湖,江湖卻總有姐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