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和四麵看台上的觀眾隻見:楊雲側身腳步一錯,右手“短尺”未動,空著的左手掐指對著錢誌見便是連續兩記招手。錢誌見似乎正舉步欲衝,突然腿腳踉蹌,跌跌撞撞向楊雲方向斜步過來。楊雲輕輕跨前兩步,迎麵對著錢誌見便是一“尺”,
錢誌見勉強舉刀格擋,“砰”、“啷嗆”,長刀被磕落掉在擂台上,楊雲側身轉步,繞到錢誌的身側後,對著錢誌見後腦勺又是輕輕一“尺”,錢誌見“撲通”栽趴在了擂台上,一動不動。
一片嘩然!擂台下和四麵看台上一片嘩然!
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二號擂台的禮儀官員呆呆地看著擂台上持尺而立的楊雲,心裏湧起一個謬謬的想法:不會他娘的是金陽宗人在放水吧?
裁判區二號擂台的三個老頭裁判麵麵相覷,半晌中間的老頭才舉手叫道:“恒嶽派楊雲,勝出!”
楊雲對著擂台下方恒嶽派方向揚了揚手,劉準會意地飛身上了擂台,把楊雲抄夾回了恒嶽派陣營。
緊接著金陽宗有兩個弟子飛上了擂台,卻見擂台上的錢誌見正開始慢慢爬起了身,還甩了幾下腦袋。金陽宗兩弟子一個拾劍,一個攙人,把錢誌見弄下了二號擂台。
擂台下和四麵看台上的觀眾瞪目晃頭,議論紛紛。
擂台正麵的華蓋區,正坐著各宗派的宗主領隊,還有大元皇朝的幾個官員。他們的位置是全場視線最好的,自然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剛剛二號擂台上發生的一切。
金陽宗副宗主左冷,天流宗宗主孫修傑,洪宗宗主塗信厚,真雲派趙正信夫婦和皇朝官員們此時都麵帶訝異和詢問地轉頭看向了一同坐著的恒嶽派掌門柳絮飄。
瘦削、左臉頰長著一顆大黑痣的金陽宗副宗主左冷首先笑著道:“柳掌門,你這個叫什麼……哦,楊雲,叫楊雲的這個弟子有些有趣哦。”
柳絮飄寧靜一笑道:“左宗主,我這個弟子是有些不一樣,但他隻有這麼一下子,遇到高手,就不行了。”
真雲派趙正信正坐在旁邊,問道:“柳掌門,連我都從來沒聽說你們恒嶽派的這個楊雲呢。恩,你說的這一下子,就是指剛才擂台上楊雲對金陽宗弟子的那古裏古怪的招手嗎?”
柳絮飄點頭道:“正是。”
趙正信皺眉道:“可這招手是什麼玩意兒?所謂元丹者外發元氣以擊敵,元氣珠、元氣刃等等都是講究外發出元丹元氣而擊敵,這……這招手卻是什麼名堂?左宗主、孫宗主、塗宗主,你們看明白了嗎?”最後這句話是看著金陽宗副宗主左冷,天流宗宗主孫修傑和洪宗宗主塗信厚而問的。
卻見三人都搖了搖頭。個子不高,嘴唇無毛,隻留頷下一撮黑白參半胡須的天流宗宗主孫修傑笑著道:“這就要柳掌門為我們解惑了。”一個皇朝官員道:“是啊,柳掌門,你們恒月派怎麼有了新的……恩,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呢?”
眾人齊齊看向柳絮飄,柳絮飄略有點尷尬地笑道:“幾位,這隻是我弟子自己搞出來的一點小把戲,實在貽笑大方了。他的這個招手是從引元式裏琢磨而來的,能招引修煉者元丹發生動蕩,使其產生昏眩惡心之感,從而製勝。”
“什麼?這……這是……”
“啊!真的?……”
“什麼?……好象這個招手是的確很象引元式。”
“的確就是引元式!這……”
……
眾人終於逐漸有了結論,止了議論。洪宗宗主塗信厚是個胖乎乎的四十多歲的人,首先笑道:“這引元式也能練出名堂來,真是想不到啊!柳掌門教徒有方,為我們煉元界開辟了一條新路嘛。”
孫修傑、趙正信夫婦、幾個皇朝官員紛紛點頭。柳絮飄搖搖手道:“塗宗主過譽了,我剛才說過,這隻是我這弟子的一點小把戲,當不了真的,不能推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