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戰咬了咬唇,不知道哪裏來的決心,他竟然堅定道:“我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但是,我會負責!”
聽到負責這兩個字,無疑是女人的軟肋,特別是一個身價這麼好,外貌條件這麼無可挑剔的男人說負責,更絕對是一種誘惑。
但是,曉雪,卻很淡然,這種淡然也許是從麵前的男人身上學會的東西。她不緊不慢的問:“負責,你怎麼負責?娶我嗎?”
雖然知道女人的這一番話依舊是嘲諷的色彩,可是北戰卻回答得認真:“也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
曉雪向後猛得倒退了幾步,她的平靜再也難壓內心的憤怒,她朝著麵前的男人歇斯底裏的喊:“交往?你的心裏不是一直都住著一個女人嗎?因為你自責了,因為你可憐我,還是同情我,所有營造出一種愛來給我?又或者是,讓我和一個心裏一直有個女人的男人在一起,成為感情裏的替代品?”
北戰低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淺淺道:“那個女人,她是我初中同學。”
曉雪心頭一驚,她沒有料到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會在這種場合裏麵揭開答案。
見女人停下了劈裏啪啦的一番言辭,北戰深深的歎出了一口氣:“我們相愛了好幾年,我一直以為她會陪著我走過後麵的人生。可是就在我們要準備談婚論嫁的時候,因為工作需要,她要去美國待上一年。我一直在等她,可是,時間真的是個磨人的東西,它能考驗愛情,也能摧毀愛情。當她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代替了我的位置。”
曉雪的情緒開始平複了,她凝視著北戰的眼睛,黑眸裏流淌出來的哀傷,足以證明這一番話的真實xing。這種眼神,在海邊她就已經見過了。
“但是,你的心裏一直還保留了一個位置給她是嗎?”曉雪的眼神裏麵有一絲期待北戰的答案。
他抬頭,輕輕淺淺的笑了笑,這笑容是對自己的嘲諷,他一直不願意去提起這一段往事,可是今天,他卻很想讓麵前的女人知道:“有些記憶是一輩子的,即使我也很想忘記,可是我越是想忘記,塔就印刻的更深,這段感情,我有努力去挽回過,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事實上,我雇你做我的女伴,也是我最後一次對這段感情做的賭博,因為就在昨天,他們步入了結婚的禮堂。婚禮是在美國舉行的,她發了我請柬,可是我沒有去。就在昨天你問我關於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應該在美國正舉行著她的婚禮。”
這突來的真相讓曉雪有點措手不及,愛看悲慘愛情故事的她聽到北戰的這番陳述,心裏的恨確實被一點點打散了。因為這種受過傷的男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孩子,一個對愛情堅信著的孩子。
這種傻事,果然是驗證了一句話,一個人的一輩子都會有一次做傻子的經曆,愛情裏願意做傻子的人通常到最後,是最受傷的。
也許是同情心泛濫,曉雪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受害者,反而去安慰起了北戰:“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個很專一的男人,可是你對我?真的不該這樣!”
北戰微微欠身,很認真的說:“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須要承認的是,昨天的你,讓我的心猛烈的動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要你!當時我聽到的時候,心口濃重不化的一層陰霾竟然瞬間被這種溫暖給揭開。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我不確定那就是愛情,所以,既然我們都已經...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好的去了解一樣我們自己最真實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