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章腹黑(二十二)(2 / 3)

“墨發如霜又如何?”

“我的人生已經過了一半了,我又怎麼忍心去讓她嫁給我這麼一個已經黃土埋到膝蓋的糟老頭呢?”

“師弟,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現在要給自己準備一個土坑了。”

“嗬嗬,是呀,像師兄膝下無子的人,應該早早的為自己最好打算呀。”

“呸!都一把歲數了,怎麼還老不正經。”

“你一直假裝正經,我也隻好假裝不正經了。”

“說正經的,師弟,是你想的太多了。”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想的太多的。”

“如果你是我,你就不會想的太多了。”

“師兄,我看我是輩子都無法做到像你一樣,心若止水,旁騖他人呀。”

“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對感情美女又怎麼能心如止水呢?”

“那……師兄為何至今還是單身一人呢?”

“年少風流,因果報應呀!”

“以師兄的相貌,實在很難想到與年少風流四個字有關聯呀。”

“風流和相貌無關,隻要你夠多情,臉皮厚就可以了。”

“是呀,天下是個男人九個壞八個呆,還有一個是懶蛤蟆頭的男人呀。”

“懶蛤蟆又怎麼樣子?”

“懶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但是懶蛤蟆有權去吃天鵝肉呀。”

“是呀,不想吃天鵝肉的懶蛤蟆不是好懶蛤蟆。”

“師弟,你呢?”

“我不是懶蛤蟆。”

“是呀,這個世界上都是蛤蟆了,隻有你一個是人。”

“可是在你們的眼中,我卻是個蛤蟆了。”

“在天地的眼中,誰不是卑微呢?”

“卑微的人,那麼感情是不是也是卑微的呢?”

“你感覺呢?”

“我好希望是卑微的。”

“可是,越是希望一個東西是什麼樣子,而它卻偏偏不是。”

“師兄,你真的不懂我心中的無奈。”

“我怎麼能不懂呢?!你愛她,可是你比她大了二十多歲,你怕你死後,她會一個人守寡,一個人痛苦煎熬二十年。”

“……”

“難道你死後,她真的就會守寡嗎?”

“是呀,她還小。”

“還有,你覺得你一定比她先死嗎?”

“……”

“你知道你自己究竟可以活多少歲數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可以活到多少歲嗎?”

“不知道。”

“那你又何須擔心誰比誰早死呢?在命運的麵前,每個人都是無能為力的!命運是神秘卻又恐怖的,因為誰也無法左右的了命運,誰也無法猜測到命運究竟在想什麼。”

“是呀,有時候我們連自己都不知道再想什麼,又怎知命運呢?”

“可是我還是很怕。”

“你越是害怕,說明你越是喜歡她,越是怕失去她。”

人,真的很矛盾呀,明明想離開她,卻又害怕失去她!

小軒樓,月偏西!夜沉默,伊人醉!

伊人已經睡去了,醉酒的女人,往往要比醉酒的男人睡的更沉,睡得更快!

因為女人心中的痛苦,往往要比男人少的多!

女人,都是感性的,感性的焉知痛苦幾多愁呢?

男人則不一樣!因為理性的男人,痛苦永遠是無止境的!

真是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為何總是給自己找罪受呢?

“天雪,天雪,你開開門,開門呀!”惜朝已經醉了,醉的連站都站不住了。

可是他敲門的聲音卻很大。因為他每一次舉起手,都是無力沉重的砸在了門上。

屋子裏,沒有燈光,隻有幾縷月光爬進,幽幽的。

天雪已經酣睡了!她怎麼能不睡呢,已經喝了那麼多的酒了。

“你醉了。”雪魄扶住已經醉如灘泥的惜朝。

惜朝努力的睜著眼睛,可眼皮沉重的猶如千金重,隻有一條縫。酒氣咆哮道:“我沒有醉,我沒有醉!”

喝醉的人,是從不說自己醉得!就像是瘋子,永遠不會說自己是瘋子的。

“天雪,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惜朝另一隻手裏本攥著一個酒壺。可是現在那個酒壺已經不見了!碎了,支離破碎了!

碎片呢?一部分落在了地上,另一個部分紮進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