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晃晃,欲亂則靜。燭光如欲,風吹越生。安靜的氣息埋葬了冷人銷魂的夜晚。
瘸子李站在窗前,望著柔和似水的明月,靜靜地發呆。夜風漸漸變涼,不經意撥動他的發絲。
錯亂的零星,如占卜的銅錢,神秘的很。
小倩已經換上了漂亮的絲衣睡袍,光滑柔亮,隱約透明。春光乍泄,欲不能生。且在床上擺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姿勢,勾魂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金玉風的背影,嫵媚一笑。
“阿嚏!”小倩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身上的睡衣,全身上下一陣冰涼。都是三更天了,他怎麼還愣在窗前呢?!在看什麼呢?不會是性無能吧?!於是忍不住的試探:“小李子,都怎麼晚了,我們就寢吧。”說吧還故意伸一下細細長腿,無限誘惑。
瘸子李轉過頭來,兩眼恍惚無神:“你先睡覺吧,不用管我了。”便又轉過身去,噴怒的罵道:“靠!他媽的的冰魂是不是耍我?!說今天是老子最美妙的一夜,老子看了半天,月亮都沒有出現什麼差異!”
小倩聽到後直接暈倒在床!
“哪個是?”天雪望著雪魄他們幾個慌忙問道。
蝶舞剛欲說,天雪就已經指著羽輝說道:“一定是他了,你瞧他斯文秀氣之中透露著一股中看不中用的懦弱,這就需要蝶舞妹妹你魔鬼身材強橫身軀來保護他了。再看他相貌英俊到處風流泛濫留情的花心大蘿卜,才會讓蝶舞妹妹你這般癡情吧。都願意賣身為奴了。”
羽輝聽後也一臉的黑線,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呢?隻能苦笑。
蝶舞鬱悶的笑了下,便又指著雪魄說道:“天雪姐姐,這個才是我的小老爺。還有我也沒有賣身,隻是暫時屈伸而下罷了。”
雪魄也一副十分不要臉的樣子說道:“承讓承讓。”
天雪盯著雪魄許久,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的說道:“還好你隻是暫時屈伸而不是賣身,要不然你可虧大了。”
雪魄聽後差點吐血。鬱悶的說道:“我有那麼差勁嗎?!你得相信人家天雪地眼光呀。”
天雪聽後白了他一眼。怎麼好端端的把我也扯了進來。你長得難得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你媽!
“其實雪魄他長得很帥氣的。”這時羽輝突然誇了一句。
雪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一臉感激的望著羽輝,幾乎眼淚都流了出來。
羽輝指著雪魄的鼻子,又說道:“瞧,這鼻孔是不是很偶像派呢?”
眾人聽後大笑。
突然一道身影閃過,快的幾乎根本就看不到虛影,又似乎是憑空而出現的。
雪魄,陸天和惜朝三個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說道:“師傅好。”
顯然這個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小老頭,就是劍魂門掌門人天行老者了。
天行老者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道:“徒兒們可好。惜朝,雪魄你們何時來的?”
“嗯。徒兒特地次來向師傅請安的。”惜朝突然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好,好。”天行老者聽後甚是欣慰。
這時天雪不屑的撇了下嘴唇說道:“爺爺,你不是拉肚子嗎,怎麼還在這裏呢?”
天行老者聽她那一提醒,才反應過來,捂著肚子說道:“為師不是拉肚子,是拉的寂寞。”便身影一閃,消失不見了。”
黑色的夜,已經成了愛情詩歌的序。
越是朦朧的黑夜,點綴的如泡沫悲傷的殘星。
夜晚,是少年的青澀感情。
“你還記得這個木簪嗎?”惜朝掏出了一根木簪,木簪在柔和的月光下,泛出如水的暈色。
“記得,這是我送給你的。”天雪抿嘴一笑說道。
“五年了。”惜朝歎了一口氣,似乎無比的傷感。
“是呀,五年了。我走的時候,希望你可以忘記我的。”天雪神情幽幽的說道。
本想故作無情,卻為何語言如此的柔弱呢?
女孩子呀,終究隻是個女孩子。無論怎麼偽裝堅強,也總是被打敗的。
“可是,每當我拿出這根簪子的時候,凝視五分鍾,我就好想再愛你一次。”惜朝盡力說的平淡,可是聲音卻已經開始顫抖了。
在癡情麵前,男子的堅強,原來可以如此脆弱不堪。
天雪聽後抿了下嘴唇,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將頭扭向了別處。
要說什麼話,才可以使聲音不再哽咽呢?來自內心的感動,誰能抵擋的住呢?
“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有人了。”惜朝看著她無奈的樣子,突然冷淡說道。
天雪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是陸天吧。”惜朝又說道。
天雪低著點頭變得更低了。沉默,代表了一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