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蒼茫的大地上,各種各樣的力量充斥著每一寸空間,滋養著每一個奇妙的生靈。再博學多知的智者,再強大無敵的人,也不能探究清楚這個世界。它蒙著麵紗,充滿驚奇與際遇。
這個蒼遼廣闊的世界裏,有智有靈的生命尚是少數。也不知是何原因。不過,這卻不妨礙生命曆途的發展,該繁盛昌茂起來的,終是繁盛昌茂起來了。
雖然這點繁茂在這片無邊的世界裏依舊是這樣的小,卻也熱鬧了一方水土。
人族的聚落地如夜空的繁星般,點點散落在碧綠的大地上。
在這個世界的某一隅,確切的說是一個叫南疆的地方,位處一片廣袤的名為遺失海的森林之旁,有一個叫僑樂的小村莊。當然,遺失海這個名字並不是眾所周知。而這個故事卻是從這裏開始。
僑樂地理位置偏僻,在茫茫綠原上如漆夜裏的米粒之光。世代在這裏生存著的人們,不知己身曆史可以追溯到何時。身後的這片大森林,也無從探究。也許,僑樂便是這南疆的最南端人族聚落地了!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僑樂的兒女們自然是好獵人。即便沒有蓋世的武力,但在叢林生活,打祭生養是沒有問題的。僑樂的人們雖是知道森林住著神秘的生靈,但也知道彼此互不相幹,互不打擾。世世代代和平相處著。偶有神秘生靈出現,也不會影響生活,頂多是多了一段午夜說給孩兒哄聽入夢的故事。
這是一個秋日的清晨,霧氣剛剛散盡,露水在枝葉間跳動。初升的陽光為大地披上七色的光彩。一隊由二十多年輕人的隊伍從山莊裏走出來,向北進發。
“三哥,你說我們這次能得到那樣東西嗎?”一個少年特有的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大家聞言向聲音的位置看了一眼,含笑向前走著。一個粗眉方臉的漢子看著他,打趣道:“就焦急了?”
少年臉部表情十分意外,道:“謝六,難道你不焦急?”就好象這個叫謝六的說錯了什麼話了。
而有個身穿灰衣的男子走到他身邊,清秀的眉眼間掛著淺笑,摸了摸他的頭。“虎子,這東西嘛,大家都想得到。許是沒機會得到了,許是別人送過來了,許是……”
“許是什麼?”這少年看這位男子突然頓下來,不禁問了出口。
“沒什麼。這種事可由不得我們說了算,虎子還是自找些樂子罷!”那男子笑著說,又想揉他的頭。
虎子把頭一偏,避開了那隻大手。眉頭微皺,黑眼珠子一轉,說道:“我還是希望能得到。”
“哈哈哈哈……”一片清朗的笑聲響起,覺得這孩子還是這般可愛。那個謝六和三哥也是搖了搖頭,笑意灌滿臉頰。
虎子倒也不惱,嘴巴一咧,露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幹淨的笑容。
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蔥鬱的樹木還是像往常那樣如同高壁立在那裏,仰頭間是一片綠色的天空,巍峨,雄偉,壯觀。有種依舊站在高林下的錯覺。不過虎子知道不是依舊在高林下,因為前方起伏的丘陵告訴他這已經離村子很遠了。
“停!”突然人都一下子停了下來,虎子順著目光望去,一抹白色的“布條”壓在草叢間。
難道是白狐妖?聽說最近白狐妖不安分了,甚至傷了人性命!虎子在心裏不禁嘀咕了下,嘴唇抿了抿,右手下意識地滑倒腰間的刃柄上。不得不說橋樂村對後輩的培養是盡心的,像虎子這般的少年,已經是個出色的獵手。
二十多個人就這樣忽然放輕了腳步,手握武器,慢慢地呈包圍隊形向這抹白色靠近。不是這些人故作緊張,是因為在林子裏養成的直覺有了預警,這可不是一片布片!由不得他們不謹慎。直覺這種東西很虛無縹緲,但確實獵人們的左右手。
虎子舔了舔唇,不但是因為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如果是白狐妖的話……
還沒等虎子心頭胡思完,三哥的手便輕輕一抬,示意大家先停下來。謝六與三哥對視一眼,脫離人群先向這抹白色靠近去了。虎子眼也不眨地盯著。
謝六的右手反握著一把利刃,自然地垂在身側,這是他最迅捷出手的姿勢。一步步邁進,警惕提到了最高。離那抹白色越來越近,二十米,十五米,十米……那抹白色還是毫無反應,就像是真的就一片步在那壓著。謝六心裏不禁驚疑起來,這應該是“它”的攻擊範圍了,怎麼沒動靜?再近主動權就是自己了。雖然如此,謝六還是保持原來的速度向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