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時候,空氣中透露出一股冷意,透過街口的路燈照去,福聯路的道路兩邊的燈籠花開得像一片粉色花海,在黑夜裏隨著秋風搖擺,粉紅色的花瓣隨風四散。盡管穿著小外薄薄的小外套,我還是覺得整個人在直顫抖,臨晨的天空,出奇地看不到一顆星星,當我趕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已經是臨晨三點半了,下車的時候我看見羅傑和DJ大維兩個人坐在門口的長凳上等著我去接,看到我來了,大維禮貌地說:“你看著他,我先走了。”我笑著朝他點頭,然後低頭看著坐在長凳上嘴裏說著醉話的羅傑。
聽到我剛剛和大維說的話,羅傑意外醒了,他睜大了眼睛盯著我發呆,好像對我那個時間出現在他麵前感到很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跟許克走了嗎?”
“是跟他走了,可是,是回我自己的家,剛剛服務生打電話叫我來接你說你喝醉了。我怎麼能不管你。”
“答應我下次別這樣了好嗎?一點都不像你羅傑。”
他靠在長凳上將頭偏向我,凝望著我:“我是真的一點都不像我了以洛。”
他伸手抓住我冰冷的雙手,他的雙掌好大,緊緊的包著我的手,讓我深深感受到他的溫度,我轉頭看他:“你怎麼了?”
他將頭向在我肩膀上:“以洛,原來我都已經那麼愛你了,直到今天我看到他在台上向你表麵,來向我示威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懊惱嗎?”
泰戈爾說:生命有如渡過一重大海,我們相遇在這同一的狹船裏。死時,我們同登彼岸,又向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
我很好奇最後誰將會是與我相遇在狹船裏,還有同登彼岸的那個人。
“你條件那麼好,圍繞在你身邊的女孩子很多,不少我一樣,你會遇到更好的,相信我。”
我知道除了給他安慰我不能給他什麼,秋風瑟瑟地卷起地上幹枯的落葉,刮著跑。街燈路下有稀少的車輛還有行人,他們正在趕路。
我記得三年剛認識羅傑的那年秋天,在廈大白城的海邊他跟我講過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個中年男人據說是廈門當地房地產大亨,早在十幾年前是建築界的工頭,但因腦筋靈活,很快在轉行在房地產界有了一席之地,膝下有妻兒。在一次出差的時候,男人遇到了一個叫Tina英國女人,那個女人在次暴風雪後救了受困在當地男人,女人身性善良,有著一對深邃的眼睛,長得十分清秀,經過女人的細心照料男人很快得到康複,男人也為此愛上了她,兩個相愛至死不渝,不久後女人很快發現自己懷有身孕,正在她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男人的時候,卻意外在報紙上看到有關到男人的妻子登的一則尋人啟示,女人這才知道男人原來早已有了家事。女人傷心欲絕目送男人回中國,同時並告訴男人自己懷孕的消息,男人得知真相十分為難,一方麵不願放下中國寵大的家產和妻兒,一方又舍不得放棄女人,善良的女人因為對男人的深情無法忘懷,在男人的苦苦哀求下答應男人將孩子生下來。男人回到中國後,便從此了無音信。
女人每天等待著男人的歸來,終日以淚洗麵,忍受的長輩的欺辱,挺著大肚子到處打工,渡過了很漫長的十個月,終於熬到了生產的日子,女人由於過操勞體力不支,就在嬰兒出生的時候,她難產死去,那個嬰兒帶著詛咒來到這個世上,也奪走了母親的性命,男人在接到通知後趕到醫院時,女人已不在人世,隻留下他們的孩子,男人因為女人的去逝悲痛交加,在女人靈前發下重誓,好好撫養的孩子,並給他最好的教育。
於是將他們的孩子帶回了中國,並向他的太太請求接受他與女人生的孩子,男人的太太很不情願地接納了那個孩子,因為他一出生就克死了他的母親,他改變不了自己是外遇生的孩子,受到別人的歧視,孩子在十五歲的時候又被送出國,他過著衣食無憂的卻毫無溫暖的童年,為了報複他的父親,他自暴自棄的活著,那個男孩的名字叫羅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