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稱的鐵鎖山脈麼?果然很了不起的樣子,這趟出遊也有點意思。”陳望對後麵一輛馬車擺個手,馬車知機的走了。他立即將包裹扔了,這家夥可不有幾十斤重,他這個候門少爺可吃不得苦頭。看看天上的白雲飄蕩,很有點意思的感覺。
這裏是山脈入口,陳候府少爺陳望這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野獸。反正他老呆在家裏學習,都呆毛了。出來一趟也不容易,當然要盡興的玩,可惜他又不能光玩,帶著任務來還得做點事情。
從入山的大路走著,他一路走,一路想:“不知哪裏有什麼三千年的血蓮、人參、靈芝、銀啥……銀星草什麼七七八八的一大堆東西?唉!這怎麼找啊?要是在這山裏玩個幾個月就好了。算了,我就走一步看一步,走兩步看三步的,非要找到什麼什麼山的,對了,紙條上都有記,真是苦命的孩子。怎麼還有個包?”陳望苦臉的拍拍腰間小包,反正都這樣了,聽說那家裏二叔請的車夫講,這一定不能扔。不扔掛著唄!可見車夫對他了解之深,別的東西都扔了,還就這東西還在。
左右無事,他就晃蕩著全身,就像正跳著啥舞一樣,唉!他就全身覺得輕鬆起來。文藝青年啦!但又有甚關係?又沒人看到怕什麼!光走不行的,必須找點適當的娛樂才會爽的。這裏頭大樹蔭天的,不時什麼蟲鳴鳥唱一聲,初聽起來也是好聽的,聽多了再聽,是不是好聽,還好不好玩,陳望心裏可說不了準的。
要知道他可是個典型的表裏不一悶騷男,平時宅在家裏,不出點意外是不可能的。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預測了他的想法,他的想法一句話可以概括“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真要去尋,必糟雷劈。”走了半個時辰路了,他轉到小路走,小路人少走,出現好藥材的地方多,早點做完事,他還有光榮的使命拚命玩的大事要做。
又走了兩個時辰,他沒有走路,他爬山。還爬到一個幾百米高的大石山頂,坐在一塊頂崖邊石柱尖端,嘴叼著一支香草。這一陣爬的,累得他氣喘不休。可是要下去也沒力氣,心道,不如看看風景吧!一路趕路被大樹檔著,連個頭頂的太陽都不是經常看到,這是個盛夏的一天,可森林裏是沒有熱度的,涼爽。陳望覺得坐在這裏還真有是自由自在的,天空當然也是自由自在的,所以他看天上的白雲,看滿布視界的大山脈遠方。
自由是他的追求,這次也算是翹家吧!他心想:“這次怎麼回事?以前要翹個家那麼難,這次還有人幫忙,又是車送馬駝的,又是帶一大堆東西的。……翹家還帶這麼多東西,真沒聽說過。”他心滿意得的樣子,原來根本不是不滿,而是在得意洋洋,但人不可不吃飯,一頓餓起來就慌張,高興是高興,若是這位來了,他還能高興起來麼?沮喪的樣子,陳望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快走吧,找吃的去。他可沒受過餓,這玩藝兒真不是人能受的。餓得渾身是勁,快速衝刺的跳下石柱,向下山路上衝。來到山下就又是叢林密布,隨身鑽入某條小徑,管不了通到哪裏。
靠一雙量山尺走路,慢得很,哪怕再快也快不了哪去。走不多時,一陣陣“咕!!!”的五髒廟造反,也顧不了那許多了。抬頭看看,前不見有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幽幽,獨悵然而悵悶。“別讓我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不然一定要大吃一頓。我這手真是,不扔包裹多好,那裏麵肯定有吃食,唉!後悔藥也不知道哪裏有賣的。”
一天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已快到傍晚時分,日已偏西,他也依然見不到一個活人。不由心生恨意,隻要看到有人家的地方,必定是大吃一頓。“要是不給本少爺吃的,咱就偷。反正一定要吃飽,吃些啥好呢?……”陳望他邊走邊想,想得口水直流,還不自覺得。這要是讓他的同窗好友看到,真是笑死他了。可惜這裏自然不會被人看到,而且依他的秉性,真有同窗在此,那恐怕是要糟搶了――當然是搶吃的了。
走了這麼久了,也深入山裏數十裏,他走得還算快。在某些高地遠眺,所看到的都是高山,這時候他也覺得不對勁了,這深山老林的,真有人家存在。突然,“吡吡”一聲,他覺得聲音不正常得很,這聲音不會是啥野獸發出的聲音?慢慢靠近聲源所在,又聽得一聲吡吡響。走了十幾步,“那是什麼?巨蟒……好大的蟒蛇,六七丈長,水桶粗,誰見過這般巨大的蛇類。”巨蟒在一塊大石頭上盤身而立,口裏不時發出吡吡響聲,比一般小蛇發出的聲音大出幾十倍,聲音都跟一般野獸可相提並論,可見之多厲害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