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得意的神情,還跟旁邊的水桶使使眼色。
“嗯!沒錯,沒錯!”水桶附和道。
聽見別人竟然說起了自己的爹爹,孟纖羽立刻心中憤怒了。平素自己最尊敬的人便是自己的爹爹,怎能隨便任人侮辱。
“你們胡說!我爹是最好的捕快,他還曾是這縣衙裏的捕頭呢!”孟纖羽覺也不睡了,立刻跳起來,衝著他們吼道。
鐵皮見這小丫頭紅了臉,更加得意了。“那是以前,你爹辦個案子,辦得下落不明。案子沒破,人也失蹤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怕到期破不了案,躲在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你們血口噴人!我爹......我爹那是......因公殞命,算是......算是因公而亡。”
“哼,因公而亡。我看是做逃兵吧!......你這丫頭,老子死得下落不明,自己還跑來當捕快,結果把自己給關進來了。果然,你和你那老子一樣,都不是當捕快的料呀!哈哈哈哈哈......”
說完,兩個人又齊刷刷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纖羽則握緊拳頭,緊皺雙眉。若不是和他們兩人之間隔著一層牢籠,她此刻真想衝出去好好揍揍這兩個欠揍的家夥。
“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麼?”一聲厲喝,賈捕頭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他倆身後。
看見賈捕頭來了,鐵皮和水桶二人收斂起了剛才囂張的氣焰。
“回......回捕頭,沒......沒幹什麼!”鐵皮現在的聲音小的嚇人,低得仿佛是一隻蚊子在叫。
“哼!沒事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幹活!縣令大人馬上要升堂了,你們還有閑功夫在這裏閑聊!”
“是,是,是!”兩個人應聲想要退下。
“慢著!”賈捕頭一句話,兩個人立馬又來了個急刹車。
“以後,不許再談起已故的孟捕頭。若是再犯,哼,我定不饒你們!”
“是,是,是!”兩個人一溜煙的一陣小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賈捕頭轉過臉來,一臉和藹的看著孟纖羽。
“纖羽呀,別生氣!這兩個小子,嘴上沒把門的,他們說的話,你全當是在放屁好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纖羽點點頭。心說,還是賈叔人好,爹爹沒白收這個徒弟。
“不過”賈捕頭話鋒一轉,臉上又露出幾分擔心的神色,“纖羽呀,這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會和陸家小姐扯上關係?怎麼會連夜出現在她家?那陸淩兒又怎麼會死在自家後院?”
對於賈捕頭的一係列問題,孟纖羽一五一十、娓娓道來。隻是隱瞞了烈九焰的存在,她知道,若是把這妖孽的事情說了出去,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而且那妖孽好像不喜歡別人說起他的事情,索性把這一段忽略吧。
賈捕頭聽完孟纖羽的話,皺一皺眉,一臉的驚訝。“纖羽,你說的是真的?那陸淩兒真是被鬼魅附身,而犯下凶案?”
“嗯,千真萬確。”
“若是這樣,你倒真是為繡水鎮除了一大害呀!”
纖羽臉微紅,不好意思起來。“哪有?賈叔,我是盡自己當捕快的本份而已。隻是,這案情還未公布,卻倒被別人誤會成殺害陸淩兒的凶手。”
“這些不礙事!等呆會兒到公堂之上,你將此事如實稟明給縣令大人,終會水落石出。你也不用再受這勞役之苦!”賈捕頭臉色又一轉,露出一抹詭異的神情,“不過,纖羽,你從陸府梅院裏挖出的那個盒子,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