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篇:第十七章 雙神的因緣(1 / 3)

在恒、肯與朗離開之後,聖山上便隻剩下崖、綠樹、金菱、赤焰、藍冰、棕城、閃光、無風、紫瞳和白芒十一人。

白芒慢慢走到十人麵前,將右手握拳放於左胸口上,然後向眾人鞠了一躬,他身後的艾斯和利克也顯得十分恭敬。最後,白芒淡淡道:“恭喜諸位獲得這場賭局的勝利。那麼,我們有機會再見。”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紫瞳驚慌地叫出口,跑上前,不安道,“你要去哪裏?”

白芒回頭,淡淡道:“我能去哪裏?當然是回到‘照亮世界’的一麵與‘黑暗世界’的一麵去。”

“你……”紫瞳更加緊張,“不跟我們一起嗎?”

“為什麼我要跟你們一起呢?”白芒無情地反問道。

紫瞳一陣錯愕,藍冰上前幫助紫瞳,道:“現在大家都成為了神,雖然戰鬥也已經結束了,但是我們還有事要做,該聯手去將人類引向和平。”

白芒看了一眼崖,見對方似乎也想挽留他,於是隻能道:“引導人類是你們十個人的事吧。人類是自然之神以自己為原型創造出來的,所以引導人類是身為‘自然’的你們的事。之前你們也該知道了,我是神之左手上‘虛無’的中指,之所以背負‘虛無’之名,是因為神之左手上根本沒有中指,是吧,崖?”

崖沒有反駁。

“即使如此,你也是神之左手上的中指,不是嗎?不然,你怎會背負‘虛無’之名?”綠樹也開口道。

白芒搖搖頭:“我是依附著‘諸神的契約’才成為神之左手上的中指的。如今,契約已經消失,我也不再是神之左手上的中指了。”白芒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在成為神之左手上的中指之前,是作為什麼而存在的?”

眾人齊齊看向崖,可是崖隻能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在那之前,你是誰?”棕城這樣問道,語氣中透露出警覺。

艾斯和利克上前,站在了白芒和眾人之間。然後,白芒仿佛介紹般說道:“艾斯和利克,和你們的獸一樣,是我未成為神之前的身體。如果沒有如今的身體,我會一分為二,回到這兩具身體了,重新變回原來的自己——司掌光芒的光與司掌暗影的影。”說話間,白芒的氣勢陡然一變,變得更加高傲與冷漠,半透明的身體又透明了幾分,他繼續說道,“我是光,誕生於創造之神的身體中,從一出生,我便知道影的存在。後來,我終於知道了我是誰,我原來是恒的‘孤獨’,因為孤獨,我選擇了高高在上,冷漠地看待一切;”接著,白芒的發色和瞳色突然變成黑色,氣勢頓時換到另一個極端,而他的身體也似乎實體了幾分,“我是影,和光同時出生,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我是因他而生的,我誕生在毀滅之神的身體了,雖然不是祈的分身,卻被賦予了名字,我是祈的孤獨,因為孤獨,所以躲進了漆黑的影子世界,在那裏,我不是一個人。”說完,白芒又變回了最初的模樣。

停了白芒的話,眾人一陣沉默,接沒有說話。

“紫瞳,現在知道了嗎?”白芒又繼續說道,“我是創造之神與毀滅之神的‘孤獨’,因為我沒有從他們身上得到屬於他們的力量,而是被賦予了別的力量,所以才能不受他們的製約,即使祈死亡,我也不會消失。而你是自然之神的‘孤獨’,時空之神自己背負了‘孤獨’之名,那麼‘孤獨’的我們會留下嗎?”

“難道不行嗎?”紫瞳問道。

白芒搖搖頭:“不行。朗已經離開了,他回到了混沌之界,他存在於時空線上,也許哪天心血來潮的他會突然出現在某個時空,但是卻不會去找恒、肯又或者是你們,即使你們與他並肩戰鬥過。所以,我和你也是一樣的。我也要回到屬於我的職責的位置上,在空中俯瞰眾生,在影子中仰望生靈。也許哪一天,我會來到這個世界散散心,但是,我們見麵的機會卻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啊,紫瞳,你跟我們不同,你還有其他人,有那麼多的朋友,藍冰、金菱、棕城他們會一直陪著你,所以你要哭泣了,好嗎?”

聽著白芒越來越傷感的話,紫瞳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美麗的臉上掛著傷心的淚水。

白芒掃過其他人,最後說道:“人類就交給你們了。”說完,白芒便消失了,艾斯和利克也跟著消失了。

隻留下紫瞳一個人在抽泣著。其他人圍上來,安慰著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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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帶領著著九人很快便離開了聖山,而在十人離開聖山之後,這座遠古諸神居住的聖山也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使命,漸漸地消失了。在曆史的長河中,它的出現之時驚鴻一瞥,也許很快就會被忘記,也許會被曆史銘記。

作為一切的源頭,聖山的消失無疑引起了多方的震動。

首先是魯納耳國,伴隨著聖山的消失,魯納耳國失去了應有的利益,同時還讓魯納耳國同時開罪了五大聯盟,這讓魯納耳國的執政官員們感到惴惴不安;中央聯盟在聖山消失後,顯然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不用在兩麵作戰。同時派出使者,希望讓其他的四個聯盟和魯納耳國化幹戈為玉帛;南之聯盟和北之聯盟是抽身最快的,因為這兩個聯盟本身並沒有介入一些大的戰爭,看到自己所想得到的東西已經消失了,便迅速的退了出來;而東之聯盟和西之聯盟則不同,他們已經宣戰,雖然聖山消失了,但是估計聯盟的麵子,卻依舊打算持續戰爭。

而隨後,在崖等人的努力下,五大聯盟同時宣布不再繼續戰爭了,同時對魯納耳國的事既往不咎。雖然如此,但是人們心中的怨念依舊存在,也許多年之後會消失,但是起碼現在還存在。也許考慮到這一點,創造之神賜予魯納耳國的神奇結界知道數十年之後才消失。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但是時間回衝淡一切,遲早失去的會回來,而這場戰爭也會永遠沉睡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當一切都回歸到平靜之後,整個世界的格局並沒有多大改變。

五大聯盟宣布結束戰爭的時候,都向殺手界撤回了自己的委托。於是,十殿閻王在拿到錢之後,也立刻撤出了四大聯盟的勢力範圍;而哈迪斯、安努比斯、曼珠沙華和撒旦也離開了被他們弄得傷痕累累的神之三角之塔。

向來獨來獨往的時空之神朗,本來知道他的人便沒有幾個,也沒有人發現他究竟去了哪裏。

暫時解決了戰爭的崖和綠樹十人,再度回到了神之三角之塔。傷亡嚴重的神之三角之塔,已經從世界第二巨頭退到第三巨頭。雖然重翼十分不願意崖和綠樹他們回來,但是,已經失去了力量的重翼卻隻能被迫崖入主神之三角之塔。但是,崖答應重翼,他失去力量一事不會泄露出去,他依舊是神之三角之塔的主人,而崖會幫助他恢複神之三角之塔,直到他百年之後,如果他又孩子的話,可以繼續讓他做神之三角之塔的主人,他們十人隻是想要一個生活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