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步入仙途 大難不死(1 / 2)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詩仙李太白的詩足證川中峰高林密、山路崎嶇難行。

生活在川中的人抬眼即見大山,在茫茫大山錘煉下,使得川人性格都有一股子擰勁兒,其中佼佼者可說是百折不撓。

大巴山腹地,花嶽山下,瑪瑙河邊。有一百丈山崖,終年雲霧繚繞間,陰氣深深,更兼崖下常在半夜子時發出莫名慘叫,而被當地人稱作‘鬼叫崖’。過往車輛路人皆是結伴而行,非膽大之人不敢獨行。

午後剛過,崖頂公路上卻來了一輛鏽跡斑斑的單車。是誰如此膽大?竟敢獨自經過鬼叫崖!

這人叫關洛,家住鬼叫崖再向西行二十裏地的花溪鄉,正在花嶽鎮上念高三。從小聰明好學,成績優異的他,曾經多次拿過市裏各種競賽大獎。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長輩眼中的懂事孩子;同學崇拜學習的榜樣。不管走到什麼地方,耳中聽到的都是讚揚討好之聲。如無意外,他會毫無懸念的考入一所重點大學。

意外卻恰恰在上午的學生體檢中出現了!

關洛竟然被查出患有那該死的先天性經脈萎縮症【筆者杜撰,真實性待查】。據說此病屬於億人中也難得一見的病例,十八歲成年前一般不會發病,成年後就會爆發,一擔爆發以當今的醫學水平,根本就無藥可治,也就是所謂的絕症。

突聞得此絕症,關洛就如同從美妙的極樂世界跌入了十八層地獄,當時就暈了過去。被班主任唐浩然掐人中救醒後,在人們異樣的目光中,衝出醫務室,騎著破單車衝出了校門。

他要回家,回去找他那個算得上醫學聖手的老爹關山越。關洛深信老爹定會把自己治好,從而使人們在看自己時的目光重新變得豔羨,而不是憐憫、惋惜。是以醒後第一時間就向家趕。

立夏剛過,雨後初晴,道路一片泥濘,使得騎行中的關洛汗如雨下,濕透了衣衫,甚至遮住了視線。故而,每隔幾分鍾關洛就會舉手抹去遮住眼瞼的汗,隻是每沫一次,手就狠狠向後猛甩,似乎要抹掉滿麵的隱晦之氣,甩掉強壓心頭的大石。

雙腳連環回旋死命蹬著單車踏板的關洛,神情沮喪,雙目空洞,根本沒注意腳下的路,更沒注意已經行駛到了鬼叫崖,更加沒注意到單車已經偏離了路線,慢慢向崖邊靠去。鄉村公路的路況有多差?相信在上世紀末有鄉村行走經驗的人都懂得。汽車常常碾壓的中間稍許好點,沒碾壓過的邊沿地帶,簡直就如毛坯路,差到了極點。

就在關洛再次狠甩汗水之時,單車前輪撞在路麵一塊臉盆大的石頭之上,陡然向左傾斜,關洛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龍頭,卻為時已晚,但覺腳下踏虛,整個人連著破單車墜下山崖。

“啊…!”關洛一張口就覺呼吸不暢,跟著逆風衝鼻雙耳轟鳴作響,此刻也知隻能聽天由命,驚恐之極的臉上現出一絲解脫的快感,雙眼慢慢閉上,“爹,請恕好兒不孝!媽!孩兒來與您相距了!”兩行清淚從眼角順流而下。

‘噗通’一聲。

在河水高高漸起中,身體如撞鐵板,碎裂般的疼痛湧上心間。一口淤血從腹腔噴薄而出,渾黃的河水馬上順著剛張開的嘴倒灌入口,嗆得關洛鼻淚橫流,身體急速下墜,衣衫迅速被侵了個通透,陣陣昏暈之感直襲大腦,關洛意識漸漸模糊。

突然,一個微駝的背影;一個和善而嚴厲的麵孔;一張慈祥的臉……還有一雙希翼中滿含柔情的目光;在腦中電閃而過。心底打了個寒顫,關洛陡然清醒,體內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蹦出,關洛緊閉雙唇,屏住呼吸,在泛黃的河水中憑著感覺奮力向水麵遊去。

盡管關洛體力遠超常人,算得上業餘的遊泳健將,但在這漲水之期卻隻能在渾濁的河水中掙紮。終於又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關洛吐出一口濁氣,劫後餘生之感剛浮上腦海,洪峰中一個浪頭打來,一截圓木呼嘯而至,關洛避之不及,被圓木撞在當胸。

關洛聽到了胸口骨頭碎裂的聲音,鑽心巨痛下不由自主的張嘴慘叫,嘴張開了卻隻發出了‘嗬嗬’之音,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滑向下遊。渾濁的河麵上,一個漩渦突生,如張開的血盆巨口,一口就把倒退中的關洛給吞噬了進去。遭遇這雪上加霜之事,關洛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反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傳來,他倆眼一黑,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