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溫舒韻,我對你一見鍾情。(1 / 3)

晨光熹微,朦朦朧朧,明月還掛在偏西的天邊。

空氣中彌漫著層層薄霧,掩蓋高聳氣派的高樓,繁華喧鬧的都市,此時寂靜非常。

橘黃色的昏暗路燈閃爍,散發柔和的光線,與四周黑沉沉一片的樓房成了鮮明對比,一輛保姆車在公路上疾駛著。

車內,舒緩悠揚的歌聲回蕩在逼仄的空間裏。

溫舒韻靠在椅背上,纖細白淨的手臂抵著額頭,柳葉眉皺著,淺粉瑩潤的紅唇緊抿,另一隻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處,閉合雙眸,從上車到現在,沒有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

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有多淩亂複雜。

被何芳娜從床上拉扯起來,迷迷糊糊收拾一番便被拉上車,腦子現在還未完全清醒。

看了一眼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是兩年前。

是手機壞了?

可用的手機,為什麼是她遺棄的那個?這個款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款了,早就沒人使用才是。

她記得,明明是換了,換成與他的情侶款。

腦海裏的片段就像電影回放,畫麵不斷湧現,支離破碎,卻又無比真實,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深入骨髓,如何忘懷?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幕,是在醫院,她在病房內,四肢被人牽製著動彈不得,卻又誓死抵抗。

一道道聲音如同在耳畔響徹著。

“不做?”溫昕悅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看著她,譏誚道,“留著這個野種做什麼?還是想讓你那個狐狸精母親和你一起滾出溫家?”

“還真是親生的,這勾人男人的本事和手段都一樣!”

“想跑?給我把她抓住!”

“手術馬上就開始了,現在可以打麻藥了。”溫昕悅對著護士說,語氣裏,是隱藏不住的陰冷殘忍。

“不要,姐,不要…”她拚命掙紮,眼含淚水,搖著頭,極其卑微向她懇求,“姐,不要…”

溫昕悅走了過來,正紅明豔的長裙晃了她的眼,伸手掐住她下巴,微微抬起,紅唇輕吐道:“不要?那可不行,你可是要代替我嫁到喬家的,肚子裏有個野種怎麼行?”

下一秒,狠狠將她臉甩到一邊,語氣冷如冰霜,“給我拿掉,處理幹淨點,幫她補張膜,免得嫁過去丟我們溫家的臉!”

兩名護士按住了她,細長的針刺入肌膚的那一刻,她絕望無比的眼神正對上溫昕悅,兩行清淚順著眼角靜靜流淌,對方紅唇微翹,隱藏不住臉上的得意,麵帶嘲諷,欣賞著狼狽不堪的她。

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謊言。

就在前一天,馮琳才哭著哀求她,說等幾年,等幾年一定不會阻止她,眼下她還小,未婚生育,溫家人必定看不起,會遭到唾棄,她不依,從小到大受的白眼不少,她不在乎多一次,可她媽卻以死相逼,沒辦法,她隻能含著淚應答。

可,就在她見完靳紹煜回來,剛心生悔意,還沒付出行動逃走,她的親媽,聯合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將她強硬捆綁送至醫院。

原來,根本沒有所謂的幾年後,她一直都是頂替溫昕悅的犧牲品,一直都是。

從來沒有人在乎她,有著父母,卻活得像一個沒人管的可伶蟲。

懦弱又可悲。

再次醒來,便是方才,被何芳娜粗魯扯起,現在還未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劇本琢磨透了沒有?”

一道聲音在車廂內響起,打亂了她的思緒。

何芳娜衝她問了一句,話落,捂嘴打了一個哈欠,又將自己的外套裹緊了一點,衝前麵的司機道:“把暖氣再開大一點。”

“什麼劇本?”溫舒韻有些疑惑,問了一句。

她以為是去趕通告,還想理一理思路,明明記得自己在醫院,是被人送回家了?

可,手機和時間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