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婉兒的事怎麼樣了?”葉巧是真心關心秦婉,更何況她也擔心細腰宮女說的屬實。
沈月華看了眼細腰宮女,問:“她有吐血?”
葉巧道:“大概是哪兒不對勁了,沒事兒的,奴婢把她送到太醫院就行。小姐身份尊貴,犯不著為這種人操心。”
沈月華伸出手:“不礙事,讓我看看。”
“小姐!”秦婉從殿門口出來,熱切地握住沈月華的手,飽含希望地道,“小姐,奴婢能跟您回去嗎?方才有人說皇後娘娘不放走奴婢,是真的嗎?”
就在這個空檔,葉巧已經扶著細腰宮女走遠。
秦婉暗暗地鬆了口氣,如果被沈月華一診脈,她會功夫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放心,大梁太子殿下幫了忙。這就收拾收拾,下午出宮。”沈月華微微頷首,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怎麼隱隱地感覺秦婉有事瞞著她?不過也無妨,每個人都會有私隱,她無權幹涉。
而在此時,距披霞殿不算遠的冷宮裏,正展開著一場殊死搏鬥。
冷宮的人大多癡傻,尤其到了寒冬,守職的太監宮女索性把宮門大鎖一上,溜出去湊暖和去了。更何況剛出了廢妃刺殺的事,冷宮更是無人問津,因此即使在這裏動武也沒人知曉。
“蕭天,你在披霞殿做什麼?”許鳴負手而立,烈烈寒風吹皺他的衣擺。
蕭天眉目冷硬似鐵,聲線更是沒有一絲感情:“奉太子之命,調查一切與大梁太子有關的人!”
許鳴笑道:“難道不是奉命保護沈月華?”
“殺!”蕭天猶如離弦的箭,其實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如果這世上有人的武功能和顧呈瑜抗衡,那必然是眼前的大梁太子許鳴,別說大梁以武立國,太子的身形步法更是獨特難以琢磨。撞到許鳴的手裏,蕭天壓根兒就沒有勝算,他是在求死。
不到十個回合,蕭天已經落了下風。
許鳴沒有出殺招,而是在一步一步引他入甕,直到最後一招將他擒住!
“出來吧。”許鳴說罷,一名廢妃從廢棄的宮殿裏走出,赫然就是那日刺殺沈月華的大梁探子。她眼一眯,幹淨利落地將數支發簪刺入蕭天的肩胛,封了他的武功。
許鳴把軟綿猶如布袋的蕭天扔給廢妃,道:“鄒音,翹出他嘴裏的話。”
最可怕的遭遇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尤其是蕭天還能清清醒醒地認識到,接下來他將麵對的,將是比地獄還恐怖的酷刑!
……
轉眼到了宮門,秦婉倒是有些恍惚。
身後是紅牆朱瓦的皇宮,森嚴高貴之氣仿佛侵潤著她每一處腠理,她曾經還想過這輩子估計是出不去了,沒想到居然就是在賞菊秋宴的一個小小的變化,福禍相依,她居然能走出這裏。
宮門外,沈府的馬車早就等在那兒了。
“姐!”沈天賜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跟中了狀元似的。他仿佛都沒瞧見秦婉,一直衝著沈月華傻笑:“姐,我來接你回家。”
沈月華比了比身高,笑道:“半個月沒見,天賜又長高了些。”
沈天賜臉一紅,低下頭。
“就是稍微瘦了,是擔心姐姐嗎?”
“不擔心,我相信姐能好好兒的!對了姐,今兒中午聖旨到府裏的時候,娘穿著誥命衣服真氣派,不過娘卻不太高興,一直念叨著要是你能早些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