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天生就是個皮猴子,也就隻有他哥偶爾能降得住他,你是第一個能叫他乖乖聽話的。我們也能看得出來,小墨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是真覺得高興。”
林媽媽瞪了拆台的林爸爸一眼,不著痕跡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又和善地望向雲硯,淺笑著溫聲開口:“我們也和清筆問過了你的事……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要是願意的話,等回去不如就直接一起住進家裏吧——咱們家筆墨紙三缺一了這麼多年,還不就是一直等著你過來呢?”
——才不是,明明就是自家母上生著生著就懶得生了!從小就聽過自家老爹揭穿真相的林小狗暗暗腹誹了一句,卻也知道眼下顯然絕對不是可以拆台的時候,不迭地在一旁用力地點著頭,可開心地晃著尾巴:“媽——我覺得你今天說的特別好,比事先寫好稿子念的還好!”
話音才落就被林媽媽和善地瞪了一眼,後知後覺的林小狗這才反應過來這隻怕就是自家老爹寫的稿子,緊張得瞬間就炸起了毛,一頭又鑽回了雲硯的身後:“我什麼都沒說——爸媽你們放心,雲硯肯定回咱家,我們倆都說好了……”
至於自家大哥在什麼遠郊買的小別墅,就讓林大狗自己去住吧!
林小狗就是這麼的無情無義!
*
終於成功地把硯台拐回了家,常年缺貨的文具店老板和老板娘簡直感到了特別的欣慰,以至於即使為此搭出去了一塊兒墨錠也絲毫不覺得惋惜。
畢竟墨本來就是該和硯配對的,聽起來實在特別的滿足強迫症!
感覺人生都在滿足中得到了升華的林爸爸和林媽媽又在劇組逗留了一天,成功的在劇中飾演了一對客棧老板和老板娘的角色,在被保證了一定會在最後的成品裏保證三秒鍾以上出場時間之後,才終於心滿意足地登上了前往馬爾代夫的飛機。
“我簡直感覺——這兩天像是做夢一樣……”
終於送走了自家爹媽,林小狗簡直覺得身心俱疲,回了房間就一頭紮在自家白菜身上不肯抬頭:“簡直快要嚇死我了——我到現在都還覺得這一定是他們的什麼計策,就是為了暫時麻痹我們,轉頭就會把我鎖在門外不準回家……”
“這倒不用擔心,伯父伯母已經把家門鑰匙給我了。”
雲硯淺笑著攬住了扒在自己身上的小狗,安撫地輕輕揉了揉腦袋,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晃了晃:“隻不過——聽伯母的意思,你大哥那裏可能才是真的有些麻煩。”
“我大哥怎麼了?”林清墨茫然地抬起頭,這才隱約覺出自家大哥仿佛確實是有一些不對勁,“對了,我好像是記得我哥說他在遠郊買了一套房子什麼的——他為什麼忽然就買房子了?”
“大概是因為伯父伯母臨走之前就把家裏的鎖都給換了,所以他短時間內還回不去家……”
雲硯思索著緩聲應了一句,攬著身上的小狗一塊兒在沙發上坐下:“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去試衣服的時候,那一位孟大哥?”
“記得啊,我哥大學同學嘛。人是個好人,就是平時說話有些奇奇怪怪的……”
一說起孟先覺,林小狗就又想起了那一回試衣服的時候自家白菜差點被盯上的經曆,警惕地夾起尾巴,撲棱一下就支起了耳朵:“怎麼了——他又聯係你了嗎!”
“那倒不是,在咱們劇組殺青之前,他大概不會主動聯係我。”
雲硯淺笑著搖了搖頭,安撫地替自家小狗順了順毛。孟先覺確實說過要替他設計正裝,還很正式地和他談過要不要給他們設計公司做模特的提議,他當時忙著要陪林清墨進組,就沒有急著應下來。隻不過這一回忽然提起來,倒也不是為了當時的那件事:“我隻是覺得孟大哥和你哥的關係似乎很好,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是不是和他有關。”
“他們倆的關係確實很好啊……”單純的林小狗眨巴了兩下眼睛,顯然還沒有順利地進化到以己度人的層次,“可是這跟我哥回不去家有什麼關係?”
“我也拿不準,隻是模模糊糊的有這麼個感覺。”
雲硯輕笑著搖了搖頭,又一本正經地輕咳了一聲:“不過——根據我們的經驗來推測,要是孟大哥能改名叫孟鎮紙,大概你哥就能進的來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