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範營子的初冬,涼風嗖嗖的刮著。樹木上的葉子,以及路邊的小草和野花,絲毫沒有受到季節更替的影響,它們依舊茁壯,並且茂盛。
小路彎彎曲曲,如同有著不朽靈魂的一條神蛇,在這崇山峻嶺之間,肆意的延伸。
小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汗珠渾濁,在他的臉膛上打滾。不去觀察他的神色,單從那兩隻如飛的腳板去分析,就知此人必有急事。
果然,他邊跑邊是回頭觀望,手中的槍械已經打開了保險,手指在扳機上勾著,隨時都有開槍的可能性。
此人有些驚慌,尤其是當他看到身後的疾風,把那一片片的,如同蘆葦一樣茂盛的茅草抿倒在地麵,而後那些茅草又不屈不撓地站立起來之時,他的頭皮發炸,每一根汗毛都像茅草一樣打顫。
風聲呼嘯,有人影疾掠而來。他的速度快到離譜,像是可以直立行走的獵豹。嗖……黑影掠至大漢的身後,沒等那廝摳動扳機,一隻巨掌已經拍到他的肩頭。
嘭……大漢苦悶地慘呼,手臂被巨力震得發麻,掌中牢握的槍支,也在一瞬間飛了出去。
此人乃是梭黎戰國的一個兵王。名曰章程。
懶龍笑嘻嘻地看著對方,因為不明對方的實力,他的掌力有些大。章程的半條胳膊耷拉下來,滿臉死灰的漢子,眸孔中流露出悲憫無助之神色。他的臉膛非常難看,那是受到戰火摧殘的緣故,左側的臉頰上,有好大一塊肌肉被彈片撕開,從而形成的一塊菱形的疤痕。
好醜陋的家夥,盡管他的體魄如牛,如同山丘一樣的存在。然而在模範營子小懶龍麵前,也隻能是條驚魂不定的孤狼。
章程強忍著劇痛,他的左手疾出,手中的尼泊爾軍刀,粗獷的血槽在陽光下更是醒目。
嚓……刀光閃爍,一條攜帶煞氣的軌跡在半空劃過。懶龍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脖頸輕鬆側了下,那道電光便是掃著他的汗毛掠過。
“誒呀,你丫的好凶哦!”戰匕走空,斜茬剖開了旁邊樹木。碗口粗的白樺樹,極不情願地倒下去。懶龍如夢初醒般的尖叫,頑劣的神色瞬間複雜,並且被一抹殺氣籠罩。
嘭……巨大的拳頭飛過去,章程尚未明白怎麼回事兒,他的身體已經被巨力震蕩的散架。“啊……”章程倒在草窩中,地麵被砸出一道深槽。此時的他如若一隻喪家犬似得,昔日風光無限的兵王尊嚴早就不複存在。
“你丫的,不想活了是吧?”懶龍把冒煙的眸光收回來,憤怒地罵道。
章程倒在地上,他一動不動。並不是不想動,而是他每動一下,全身的斷骨都在刺痛。
“你?你是誰?”
“勞資,就是傳說中的龍皇大帝!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淹沒了迎麵而來的山風。章程被這個名號震懾住,他神色複雜,毫無攻擊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戰栗。
“你?你就是懶龍麼?”
“錯了管換。嘻嘻嘻。”懶龍在他兜囊裏搜出一些裝備,裏麵不但有各種武器,還有用於通訊的傳音器。
章程低垂著腦殼,痛苦地閉上眼。
“別給勞資裝蒜,麻溜的交代,你丫到底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