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學大陸,蠻荒山陽郡——
本郡內德高望重的秦氏家族族長,秦絕今日大婚,秦家堡內張燈結彩,人聲鼎沸,喜氣洋洋。
是夜,秦絕陪著眾兄弟與賓客周旋,酒過三巡,秦絕裝暈找借口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洞房,如花美眷在床沿上安安靜靜的坐著,任君采擷。
秦絕心跳漏了幾排,舔了舔幹燥的唇瓣,喉結骨碌一聲滾動,旁邊的人笑出聲來。
秦絕覺得麵子上臊得慌,對扶自己過來的弟弟擺擺手,“小義,你去幫我應付外麵的那群人,哥哥……”秦絕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卻已經昭然若揭。
秦義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秦絕也在這個時候徐步走向自己的美嬌娘,兩人擦肩而過。
下一秒,朦朧曖昧的燭光下寒光一閃,一雙陰翳的眼神中發散出邪惡的光,來不及捕捉。
醉的稀裏糊塗的秦絕隻覺得腰上一下尖銳的刺痛,很快一陣鈍痛彌漫全身,體內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在流出……
秦絕的醉意因這股刺痛,消散的一幹二淨,他的動作還是有些遲緩,呆滯的看向自己的腰間,一把明晃晃的短匕首插在他的軟腰處,體內源源不斷湧出來的血液把那把匕首染紅,也使得原本就是紅色的婚袍顏色更加深沉……
而拿著匕首的人卻居然是他平日裏素來寵愛的弟弟,秦絕僵住了,渾身的血液開始倒流,直衝天庭,大腦有根弦“啪”的一下斷了。
但是,多年苦心修煉的經驗讓秦絕抬手正要一掌襲擊在秦義的天靈蓋上,秦義卻突然脆生生的喊來一句,“哥——”
秦絕的動作滯住了,誰知秦義卻抓住了這個絕好的當機,一股腦的把別在腰上的凶器全往秦絕身上招呼,秦絕的臉痛苦的皺成一團,雙目刺紅。秦絕抬腳就往秦義身上踹去,雄渾的天地元力伴隨著秦絕自身強勁的力道,一下子就把秦義踹到了門外的土牆上。
秦絕隨手抄了一把長劍就追出門去,隻見秦義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秦絕強壓下腰間的疼痛和電腦的一陣眩暈,掏出長劍直指秦義,厲聲嗬斥:“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在我大婚時欲謀害我?”
“哈哈哈哈,有趣。”聽到秦絕的話,秦義突然誇張的笑出聲來,拭掉自己嘴角的一抹血跡,秦義的眼神裏充滿了戲謔,“我的好大哥,你難道以為是有人假扮了我來害你嗎?”
“嗬~”秦義的嘴角上揚開一個弧度,似在嘲笑著秦絕的天真一般。
秦絕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要加害他的居然真的是他的弟弟,雖然兩人並非親生但是秦絕一直視他為親生,雙親死後一直悉心以待……秦絕哪裏想到自己平時養的居然是一隻白眼狼,深深的背叛感侵襲了秦絕,險些讓他站不住腳。
秦絕氣的渾身發抖,眼裏布滿血絲,指著秦義的劍更逼近了秦義幾分,很快就見秦義的脖子上多了一條細密的血痕,秦絕氣息冷冽,“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義一點也不畏懼,反而對上秦絕的視線,他的眸子裏掠過一抹陰翳危險的光,秦義冷笑,“大哥,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背叛了你嗎?”
秦義話音剛落,一把長劍瞬間穿透了秦絕的心髒,而站在秦絕背後那個拿著長劍的人卻是他本來坐在床上等他的未婚妻。
回過頭來,秦絕看到的是未婚妻麵無表情的臉,怒火衝天,秦絕罵了一聲“賤人”,一掌將那女人拍開。
“心兒。”秦義叫了一聲,飛身過去將女人輕飄飄的身子接進懷裏。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一眼,秦絕氣血倒流,硬生生吐出一口心頭血來,染血的指尖忍不住發顫,好啊看來他的未婚妻子早就跟他的這個弟弟暗度陳倉了!
“奸夫淫婦,狼狽為奸。”秦絕用體內的元氣震開了插在體內的刀刃,拿起手上的劍就朝兩個人刺過去,這兩人不死,難消他心頭之恨。
“秦絕,你現在受了重傷,你以為你還會是我的對手嗎?”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秦義也沒有了叫秦絕大哥的必要。
“呸,小畜生,你以為這點傷就能害我。老子出來摸爬滾打的時候你還在繈褓裏喝尿呢。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秦絕一劍就朝著秦義的臉刺過去,昔日親切可愛的臉秦絕現在看來隻覺得諷刺,狗屁的兄友弟恭,這家夥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秦絕,你個王八蛋少倚老賣老。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該死的人是你,難道你還沒發現你已經用不了神學了嗎?”
經他這麼一說,秦絕雖有些狐疑但還是試著催動了一下體內的天地元力,結果半天卻沒有動靜,不可能即使是秦義在暗器上塗了毒但是對付秦義的那一會兒明明是可以用的,是……是後來!心兒那女人捅在秦絕胸口的那一刀,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