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揶揄的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的秀了秀自己強有力的肌肉。
“滾。”張望冷著臉瞪了他一眼,目光還在往葉南身上看。
賀司朗突然湊近他耳朵,正當張望要發難的時候,他低聲道:“得罪九爺對你們張家沒有好處。”
他這一說,張望猛的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最終沒在作聲。
賀司朗這才又樂嗬嗬的放開了他,一副糙大叔的模樣在周圍賺了一圈道:“誒呦喂,哥哥打眼一看,今天的老熟人還挺多。”
他這麼一說,葉南也側眼看去。這一看,還真都是老熟人。
孫其,楊白術,馬家的叔侄兩人,還有之前在火車上見過的其他幾家的人。
“這孫其怎麼還沒死?”賀司朗很是失望地說道:“果然是禍害遺千年,看來我以後得像禍害看齊了。”
“他們倒是膽大,上次做了那種事情,竟然還敢出現。”張望冷笑一聲:“看來這次拍賣會的魅力果然不小。”
“不是拍賣會的魅力大。魅力大的恐怕是拍賣會上的冥器。”賀司朗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目光都是微微一變。
沒錯,他們今天之所以到場,可不都是為了那個冥器。那個據說是從雲南某個墓裏出土的冥器!畢竟之前在南沙墓室裏的時候他們可是都在的,上麵明明白白的指著雲南,這次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他們怎麼可能不在意。
就當幾人心下正百轉千回的時候,一道聲音將他們猛然拉了回來——
“這位就是最近名聲鵲起的九爺了吧。我是山河集團這次拍賣的負責人,我姓唐,唐鶴之。”
唐鶴之……
在場幾人的麵色都微微變了變,臉上的輕鬆之色也隨之斂了下去。
就是葉南對這個名字也算不上陌生。新聞上報紙上對於這個人的報道數不勝數。
山河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最年輕的總裁。這個名字近幾年在商圈的風頭一點不比這些日子沈桓九出的風頭少。
從他進入山河集團起,就大刀闊斧的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革,並且成功涉及了多方麵領域發展,這使本來就在商界有著一定影響力的山河集團逐漸形成了目前這個不可撼動的地位。
能做到這一切的人,自然不會是等閑之輩。不過他們倒是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拍賣會,竟然能讓唐鶴之這樣的人物親自到場。
沈桓九也是知道唐鶴之這人的。他目光深了深,對著唐鶴之微微頷首,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眼前的唐鶴之看上去很年輕,很儒雅,不過這儒雅之中又多了一份商人的精明感。像一頭狡猾的狐狸,卻意外的讓人頗有好感。
葉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頻繁,唐鶴之朝他看了過來,看到葉南的樣子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
這一笑,竟讓葉南頗有幾分如沐春風的感覺,下意識的就回了一笑。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腰間一緊,人被猛地拉近了旁邊的懷抱裏,撞向了某人硬繃繃的肌肉。他一抬頭就看到沈桓九緊抿這唇,麵色有些不悅。
葉南這才慢一拍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丟臉的事。竟然被一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還對人家傻笑。最重要的是,這些竟然還是當著沈大粽子的麵。
葉南看向身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仿佛能感受他身上隱隱約約的怒氣。
“這位是九爺的弟弟麼?”唐鶴之的目光在兩人緊密相貼的部位上一掃而過,轉而換上一臉無害的笑容:“倒是沒有聽說九爺這麼可愛的弟弟。”
他這話一出,葉南就覺得要完。以沈桓九的耿直,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實話出來。
果然,沈桓九眉頭猛地一皺,氣場頓時又低了幾度。他神色不善的盯著唐鶴之道:“葉南是我愛人。”
葉南的臉色轟的一下就漲紅了。他把頭埋到了沈桓九胳膊上,恨不得能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唐鶴之又是一愣:“什麼?”
他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從出生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這般毫無顧忌的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同性愛人。
但很快,良好的教養和心理素質就讓他把不該有的表情全都收斂了回去,略帶歉意的朝沈桓九和葉南致歉:“抱歉,一定是二位的夫妻相讓我認錯了身份。為了表示歉意,待會拍賣會上如果看中了什麼直接算我的。”
他這話說的眾人又是眉頭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