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場信以為真的愛情演變成了獨角笑話劇,心髒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拚湊起來。
你知道為什麼一隻玻璃杯摔在地上即使拾起碎片仍無法黏貼成一個滿是“傷疤”的杯子嗎?因為有些細小的碎片化成淚水蒸發於人間。
況且一隻玻璃杯就算碎了一點都無法成為真正的杯子了,一輩子拖著殘缺任由人恥笑。
這場無果的愛情裏,我成為了碎片,那些零碎的記憶似是繃帶纏繞在流血的傷口,無力掙脫。
“你們看,軒柔嫣被祈斐尹甩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惡心。”
“這隻狐狸精,終於得到報應了!”隻聽見一群女生趾高氣昂的聲音。
在我被甩之後,“再明”高中的學生總是這麼議論我,路過時一張張翻著白眼的臉,惡心得讓人發吐。
祈斐尹,是你把我寵上了天,那為何又把我扔到地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高一首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之後,我從第一名瞬間跳到最後一名,這速度好比隕石墜-落在地球上,班主任在辦公室裏氣衝衝地教育了一上午。其實在試卷上我一個字也沒碰過,直到考試結束簽上自己的大名。
教育完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寒假到了,天寒地凍。心,滴水成冰……
淩晨十二點,城市鬧市的廣場中心敲響了新鍾,頓時燦爛的煙花此起彼伏地綻放,是那麼的絢爛。
就像所謂的愛情一樣,從開始到結束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剩下隻留一地的殘局,清掃它卻那麼費力。
我像是沒有靈魂的身軀,在鬧市區中沒有目的地遊蕩。剛結束的煙花表演,人群全部散開,每個人從身邊擦身而過,身體任由他們擺布般擠退在一邊,耳邊傳來不悅的女聲。
“軒柔嫣居然考了全校的最後一名,還是全市的最後有一名。丟我們學校的臉,拖我們學校的後腿!”
一個領頭女生帶著一群女生跑到我的麵前,不對稱的臉型張牙舞爪,“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地疼,麻木一瞬間我清醒過來。
我捂著被打到的臉,瞪著她們一張張陰險的笑臉,憤怒地揮起手“啪”的一聲還給了那個女生。
“你才是賤人!”
全場人都禁呆了。
“軒柔嫣,你竟然打我、罵我!給我打!”
話剛落下,我拔腿就跑。一群女生在後麵拚命地追趕,一聲聲地咒罵。
我逃進小巷,被人群堵在死角,無路可走。現在連老天爺都不開眼,霎間她們團團圍住了我。
“軒柔嫣你也今天啊,給我打!”
我抱著頭畏縮在牆角,她們使勁地拳打腳踢。我好像是她們的出氣筒,承受一切所有的憤怒,無法動彈。
好痛,好痛……疼痛糾纏著我,靈魂像是被抽出,骨頭“咯咯”的響。強忍著決堤的淚水,快支撐不住。軒柔嫣,你決不能向她們低頭!
“住手!”突然,前方有人喊道,像是陽光推開久日的陰霾。
“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這群女生聽了馬上逃之夭夭。
好熟悉的聲音,是媽媽!我可以讓任何人恥笑我的懦弱,但決不能讓媽媽知曉我受傷的事情,因為她會比我更難過。
“柔嫣,柔嫣……”媽媽抱起瑟縮在牆角的我,雙眸滿是淚水。
“媽……”我想止住眼淚,以堅強的笑容換取媽媽的擔心,可是不爭氣的淚水溢出了眼眶。
在醫院的兩個多禮拜中,媽媽也跟著住進了醫院,這世間還是親情最溫暖。
聽說那些上次打我的女生被抓進少管所教育了一段時間,之後紛紛被一群蒙麵黑衣人毒打了一頓,那下場連我對她們沒好感的人聽著都會皺眉。
我抱有一線希望地想,是不是祈斐尹背後指使的?因為全校的人都知道,祈斐尹家勢力好大,連校長都敬他三分。但從媽媽口中得知事情的緣由,竟連最後的幻想都破滅了。
雖然事過之後沒人會欺負我,對於上次那些事,大家隻字不提,他們都認為是祈斐尹暗中保護我。
是時候離開這片傷心之地了,所以我決定——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