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樹林裏盡是一片垂敗之勢,一個身穿灰藍色勁裝的男人手持著一把染著鮮血的長刀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他雖然不像亞瑟那樣高大,但身高也足有一米八五左右,一身的腱子肉快要從衣服裏麵爆出來。銀色的長發用一條黑色的布條隨意的束在身後。
刀刻一般堅毅的臉頰上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正在努力的在地上搜尋著什麼,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眼中爆出一抹精光,歪著嘴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
他走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前麵,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腳下被染紅的雪還有在雪地中瑟瑟發抖的安琪拉猖狂的說道:“說吧,那個玩冰塊的女子去了哪裏?你告訴我,我就賞你一個痛快,不然我會慢慢的折磨你!”
安琪拉捂著受傷的腹部,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鎧叔叔,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見過你說的玩冰塊的女子!我還是個孩子,我就是偷偷溜出來玩的。”
被稱為鎧的男子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然後伸手在懷裏摸索著什麼,隨後伸出手掌對安琪拉說道:“把我的腰牌還給我。”
“鎧叔叔,我把腰牌還給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還不想死。”安琪拉淚汪汪的看著鎧說道。當然,眼淚是假的,但不想死是真的,她還想再爭取一點點時間,一點點也可以,她總覺得說不定在等一等亞瑟就會出現來救她了。
鎧眯起雙眼,指著被燒焦的衣角說道:“你不用在這裏裝可憐,剛剛那幾團火球扔過來的時候你可是一點都沒手軟。再說了,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一樣可以拿回我的腰牌,你到底說不說,那個玩冰塊的女子到底在哪?。”
血越流越多,浸濕了身上的衣服,安琪拉覺得自己就像整個人都泡在冰水裏一樣寒冷,而且她的眼睛已經模糊到連眼前的那個人都看不清的地步了,她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信號,於是索性閉上眼睛放棄了掙紮。
她冷笑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哈哈,我們姐妹兩個的冰火兩重天你都試過了,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要殺我們,不過你想殺就殺吧,反正我姐姐的消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她現在應該走的很遠了,你永遠都找不到她了。”
“哈哈哈,好一個姐妹情深,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找到她並且送她下去見你的。”鎧也看出來安琪拉與死亡之間隻差了一口氣的距離,所以也不想在跟她多說廢話,舉起手中的刀朝著心髒的位置刺了下去。
突然,一陣疾風襲來,樹上的積雪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鎧的視野瞬間變得模糊一片,但他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刀似乎刺了個空,並沒有切在肉體上的阻力感。
果然,待積雪落盡,視野變得清晰後,鎧看見自己手中的劍正插在雪中,而本來在腳邊的人卻不見了。他茫然的抬起頭來,才看見在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白衣男子正輕輕的把他一大一小的兩個獵物放在了地上。
他自小開始練武,做獵人也有十來年,這些經驗告訴他,那個白衣男子比他外表看起來要強悍很多,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能從他手底下搶走他的獵物,但是已經煮的七分熟的鴨子他實在是不舍得放棄,於是握緊手中的刀柄,做好了對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