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時亞瑟雙手撐地,往旁邊翻滾一周,險險的躲開了典韋給的致命一擊。在一旁看著的安琦拉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
板斧砍在了地上,深深的陷進了地裏,典韋一個用力把板斧拔了出來,又向著亞瑟走了過去。亞瑟用兩隻手撐著身體拖著斷掉的腿一點點往前爬,在屋內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印。
安琪拉還是不停的往典韋身上扔火球,但隻能減緩一點他的速度,根本傷不了他。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在場的三人竟然瞬間就入了迷,身體就像被麻痹了一樣突然動彈不得。
等到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蔡文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待客廳,她臉色蒼白,一雙大眼睛又紅又腫,手中拿著一把胡笳琴輕輕的彈奏著,琴音似乎有一種撫慰躁動,平緩人心的作用。
典韋的殺氣慢慢的退下,眼睛也恢複了常色,不再像先前那樣赤紅嗜血。而亞瑟卻聽著琴聲居然暈了過去,情緒才剛剛平複一些的安琪拉又變的激動起來,連忙衝向亞瑟倒下的位置。
琴聲停止了,蔡文姬看了一眼成了廢墟的待客大廳,又看了看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亞瑟,生氣的說:“阿典,你怎麼又這麼暴力,你看看你把人傷成什麼樣了,還不趕緊把他抱去客房。”
典韋在麵對蔡文姬的時候不但不會黑著臉,甚至還有一絲討好的意味,他一臉的委屈,伸出雙手手對蔡文姬比劃著什麼。
蔡文姬皺著眉頭說:“我知道你是怕我受欺負,可是你也不能下手那麼重啊,更何況人家根本沒有欺負我,欺負我的是,是。。”蔡文姬說到這裏突然有些說不下去,眼圈又紅了起來。
但當她看到典韋擔心的眼神時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又說:“總之,你先去跟人家道歉,然後趕緊把人送到客房去,我要替他看看傷口,流了那麼多血,要趕緊止血。”
典韋聽完蔡文姬的話順從的點點頭,走到亞瑟和安琪拉麵前,衝他們鞠了一躬,然後伸手扛起亞瑟就要走。安琪拉用力拉著亞瑟的衣角惡狠狠的盯著典韋大喊:“你快放開,我不準你碰他。”
蔡文姬一臉歉疚的跟了上來,也衝著安琪拉和亞瑟鞠了一躬:“安琪拉妹妹,真的很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給你哥哥止血做治療,失血太多的話人是會死的,你也不想他死的對吧?你放心好了,等處理好他的傷口了,我和阿典一定鄭重的向你們兄妹兩道歉。”
一聽到死這個字,安琪拉的心中就是一陣顫栗。於是乖乖的鬆了手,任由典韋把亞瑟扛著走,她自己也寸步不離跟在典韋的身後。
蔡文姬又開始演奏手中的胡笳琴,昏迷中的亞瑟眉頭漸漸的舒展了一些,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琪拉總覺得亞瑟的血好像慢慢的止住了。
典韋把亞瑟放到一間客房的床上麵,蔡文姬吩咐家中的下人備好剪刀,毛巾,溫水,木板、繃帶,止血藥粉等等就開始幫亞瑟正骨。她先用剪刀把傷口附近的衣服剪開,把毛巾打濕後擦幹淨血汙。然後退到一邊對典韋說:“阿典,你一會兒幫他接骨的時候,動作利落一些輕一些,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