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極端的情緒維持了很久,直到我生下阿鬥才慢慢的好起來,阿鬥愛我需要我,我也愛他。而且我慢慢發現,雖然我和劉備是政治聯姻,但他對我很好,心疼我也遷就我。所以我覺得自己似乎又能感受並且擁有愛了。於是我慢慢的放下了伯言哥哥。
直到上個月,哥哥傳來的書信中提到伯言哥哥久病不愈,已經遵從他的遺願埋在九環山上了。那個時候正好阿鬥離家出走,所以我就用找阿鬥的理由來看看他。”說到這裏,孫尚香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你說他比你大五歲,那他也才四十多歲,他身體很不好麼?怎麼會還在壯年就久病不愈了?而且不埋在自己家族的墓園裏卻非要埋在這荒山野嶺的?”安琪拉覺得有些奇怪。
孫尚香咬著手指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關注過他的消息了。但是我記得雖然伯言哥哥的家裏重文不重武,卻也還是會練一些強身健體的武功。所以在我的記憶裏,他雖然看起來是一股懦弱文生的模樣,但身體狀況還是挺好的。”
安琪拉沉默了一會,然後指著看著墓碑上的字問:“香香姐姐,那你說他為什麼又要改名字呢?”
孫尚香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思考了一會兒又說:“大概是為了,表達對我哥哥的忠心吧,畢竟他們陸家是前朝的老人了。”
安琪拉皺起了眉頭又問:“還有這墓碑上怎麼隻有他自己的名字,他都四十多歲了,難道沒有妻兒麼?”
孫尚香又搖了搖頭,安琪拉卻突然笑了,她說:“遜字拆開就是追孫的意思,你哥哥姓孫,可是你也姓孫呀。我看過他留在房間的字畫,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自視清高的酸腐文人,一個清高的文人,不會屑於討好主公。而且他這麼多年沒成親,難道跟你就沒有一點關係?”
孫尚香聽到安琪拉這樣說,一臉震驚的呆立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不,不可能的,他從未說過他喜歡我,就連我拿著刀逼他,他都沒說。”
“那他說過他不喜歡你麼?”安琪拉繼續追問,孫尚香卻呆在原地沒有回應,於是安琪拉又說:“他沒說過他喜歡你,但他也沒說過不喜歡你啊。對了,他留在屋子裏麵的書畫你看了麼?”
孫尚香還是搖搖頭:“我自小就不愛看書,除了他攤在書桌上的那幅畫我看了一下,其他的我都沒動過。”
安琪拉聽完孫尚香的回答,拉起了她就往回走:“走吧,回去翻翻看,也許就能知道你是不是一直被人悄悄的愛著了。”
失魂落魄的孫尚香被安琪拉一路拉回小木屋,看著安琪拉在陸遜的書架上翻來翻去不發一語,直到安琪拉費力的從書架上麵抱下來一個方方正正的錦盒大喊一聲:“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