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說了他從家中跑出來的,可是他家在哪裏?他是誰?他的這種體型,一看就不是常人,難道他是刻意對我隱瞞身份麼?
而且他似乎不知道我是法師,或者他隻是裝作不知道來詐我?那我要不要跟他說實話呢?如果不說,我必須在獵人找到我之前離開才不會被拆穿,但以我現在的狀況,自己單獨離開,就隻有死路一條。
“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天生的法師,從小父母就把我送到隱世島上麵去修練,但是我想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家人是誰,就趁著師傅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跑了下來,可我還沒找到家人,就讓獵人找到我了。嗚嗚嗚”安琪拉說著半真半假的話,抹著半真半假的眼淚。
“你還這麼小,他們就要殺你麼?而且如果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你是法師,他們怎麼會知道的?“亞瑟表示震驚且疑惑。
”哼,就為了所謂的賞金和榮耀段位,他們就能夠濫殺無辜,別說我年齡小,就算是我們法師長大了,難道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非殺不可的事情麼?至於認出我們的身份,那是因為我們的特殊體質會產生與常人不同的磁場,獵人組織根據這個特性做一個定位器,隻要靠近我們,定位器就會報警。誒,說到這裏我還是快點離開吧,傷我的那個獵人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裏,我不能連累大哥哥。”說到最後一句,安琪拉抬起頭來,用她泫然欲泣的大眼睛看著亞瑟。但亞瑟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我靠,這個傻大個是不是個男人啊,男人不都有一個英雄夢麼?什麼保護弱小啦,伸張正義啦,懲惡揚善啦等等。這個傻大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呀。沒辦法了,剛剛那番義正言辭的話已經說出口了,戲也隻能做下去了。
安琪拉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剛走兩步就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倒了下去,亞瑟一把接住了她。
安琪拉這些年幾乎都在島上生活,島上幾乎都是女性,少有的幾個男法師甚至比她還有女人味。
所以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一個真正的男性靠的這麼近,臉上竟有些發燙。
亞瑟身上的肌肉發達,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臉部線條剛毅,並且濃眉大眼的,很是英氣,就是那一頭黃毛有些煞風景。
“那個,你們法師是不是有什麼返老還童的法術呀,我有時候覺得吧,你的眼神都不像是一個孩童,其實,你今年幾歲了”亞瑟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但語氣卻十分嚴肅。
”我們這些天選之人都是不到三歲就被父母送去隱世島學法術了,我今年快十歲了,但我的導師從未跟我提起有你說的那種返老還童的法術呀?“哼,雖然不知道是哪裏讓你起了疑心,但你不說真話,難道還指望我說真話麼?既然大家都是在做戲,那就看看誰的戲更好了。
亞瑟把安琪拉放回她之前躺的地方:“也是,如果真有這種法術,這麼多年也不可能一點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我昨夜既然救了你那現在就不可能放你去送死,。雖然我不是什麼天選之人,但我的父親是個軍人,我從小跟著他手下的戰士一起訓練,連一個十歲孩子都追不到的人,我應該還對付的了。你的傷還沒好,先安心的休息吧。。“
安琪拉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亞瑟的心意讓她留下來,但她知道亞瑟暫時不會傷她性命了,既然這樣那現在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眼睛一閉,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