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似乎都沒有聽到南宮朔的話一般,依舊清冷的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那位六長老在快進城的時候已經離開了,作為高人,他自然不願被那麼多人看到。
就在周圍一片尷尬的時候,南宮公爵身後的那位公爵夫人開口了。
“這位就是姐姐吧,經常聽到公爵大人提起過你呢!”這位姓劉的公爵夫人,年紀大約二十多歲,長的一幅大家閨秀的模樣,感覺很是溫文爾雅。
“你叫錯了,我不是你的姐姐!”
在寒晨看來這幾乎是母親再正常不過的口氣了,可是在南宮朔跟這位公爵夫人看來,這清冷的話顯然讓本來尷尬的氣氛更加的尷尬起來。
不過這對於寒月跟寒晨來說卻沒有一點感覺不適。
南宮朔給自己的二兒子不動聲色的一個眼神,這位聰明伶俐的二公子馬上會意了。
“母親,您與弟弟肯定舟車勞累,父親為您精心準備了酒宴,為您的歸來接風洗塵!”
寒月這次沒有忍心去拒絕自己的兒子,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好!”
“母親請上馬車”看到這位回來後性情大變的母親,終於點頭了,就連忙想離開這裏,免得被人看到,南宮家的矛盾。
馬車晃悠悠的走動了,寒月拒絕了坐其他馬車,就坐在她來的時候那輛馬車上,兩個兒子騎馬帶著騎兵護衛在左右,南宮朔的馬車走在最前麵,而南宮朔的那位公爵夫人的馬車卻走在最後麵,顯然是將其護衛到中間的感覺。
公爵夫人的馬車裏,這位年輕事就在京城那種複雜的地方較為有名的女人,自嫁到南宮家後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對待兩個公子也是盡心盡力。有著不少好的稱讚。
“夫人,那女人也太無禮了吧!夫人都示好了,她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明顯的得罪人!”貼身侍女小蘭有些不憤的道,主辱臣死,主子受到不好的待遇,作為主人身邊最為貼切的侍女,也為主人表示不滿。
“小蘭,你錯了,這一點她針對的不是我,而是我們的公爵大人。”她微微笑了笑,似乎對剛才寒月的無禮一點都不介意。
“可是就算她針對公爵大人,也不能把您作為借口啊!我們又沒惹她!”小蘭還是不服,心中想到,那個女人聽說從山裏接出來的,一看就是鄉下呆久了,連貴族的禮儀都忘了。
“小蘭,記住一點,我們不但不可以仇視這對母子,還要對待她們好一些,就算她們無禮,我們也要做到我們有禮。懂了嗎?”她有些嚴肅的吩咐道!
“是!聽您的。”小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你最起碼要想到一點,她今天的話裏,至少有一個意思很明確,就是,她不做我的姐姐,那麼我們在公爵府內就沒有矛盾。”她微微的笑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並非聰明,可是自己嫁入南宮,就是因為她,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事跡。
自己嫁入南宮家並非是自己願意,不過來了她就是明麵上打入南宮家的棋子一般,這些年她從來不去參與家族中對於南宮家所有的針對的事情,作為一個女人,至少還算是聰明的女人,她明白一個道理,南宮家的興衰與自己得未來有著太多的關係。
南宮家興了,自己是正牌夫人,雖然大家都明白她怎麼嫁過來的,但是隻要自己一日是南宮公爵夫人,那麼自己也是地位尊崇,在自己家族裏自己也就更有用。南宮家衰了,那麼她也就失去了旗子的作用,如果還是自己搞風搞雨的作用,那麼下場一定會很慘。
所以,並非自己不念家族的養育之恩,但是已經被作為一顆隨時麵臨被拋棄的旗子,自己又何必不為自己未來考慮,至少現在誰也動不了自己。南宮家需要用自己來表示對皇室的忠心,皇室用自己來挾製南宮家給予提醒,至於自己的家族,則是皇室的陣營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