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派出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跟他猜想的是很接近的,不過那邊不是河流,而是不小的一麵湖泊。確實有一片空地用來讓人住,不過可惜的是那片地並不是特別的大,對於種地來說就有些顯得少了。不過還好,四周環繞的是特別多的石璧,如果可以都可以鑿出來一個又一個的洞子當房子居住。如果是那樣的話,種地的地方就騰出來了。雖然相比現在這裏還是顯得有些小,不過有那麼多顧慮了。集體搬遷是必然的了,老人對於這次的遷移顯然做出了決定是艱難的,先不說丟下這裏在哪裏生存將會有多麼困難,單論遷移過程中就會遇到特別多的困難,在他的年紀裏,有那麼一年遷移的經曆讓他明白了許許多多的道理,他決定找那個女人幫忙。
被人攙扶著來到這個女人的住所,這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房子特別簡單,吃的住的很分明。
“寒月在嗎?祠老來了”
寒月走了出來,看著在門口的那個在村子裏備受人信任與尊重的祠老,有些莫名其妙,心裏轉過幾個可能,卻開口道:“祠老請進”房間內分為三個房間,用藤條編製的隔了開來。一塵不染,中間有一個桌子,僅僅有兩個椅子,顯然隻是平時吃飯用的。“祠老請坐,祠老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祠老看了看這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她剛來村子的時候有很多男的都打她的主意,包括那個木匠,就算有了孩子。可是她對於那些人,卻從來都是指使做事,卻不給親近的機會。後來那些人就死心了。
九年了,她依舊是那個樣子。
“要搬遷了,搬到那個懸崖下麵,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祠老開門見山,他覺得自己這裏沒有什麼值得一個女人呆了九年所圖的地方。
“祠老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有些迷糊。
“你是從外麵來的,見識多,你說我們怎麼遷移才能不被發現,那個懸崖離我們這裏不到五裏路,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搬過去被發現了,我們就完蛋了,想問問你,看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搬過去後不被發現,我代表全村的人感謝你。‘’這才是祠老需要表達的,他當年經曆的遷移,還走過一段路的魔獸森林邊緣,那個是他這一生最有經曆的日子,如果不是運氣好,他早都死在魔獸的嘴裏,化成了殘渣。而且是因為被追趕的進入魔獸森林了,對方怕損失所以才沒有再追趕,否則,這個村早都不存在了!而這個村子後來也是因為有那麼一群好心的傭兵幫助下才走了出來,走了好久才換了這麼一個地方,生存了這麼久,安逸了這麼久,危機又一次降臨了。這類的村子太沒有安全感了。
“辦法是有的,可是有可能會有犧牲”寒月沉默了一會才說出來自己的思考“讓一些人往五十裏外的魔獸森林走,路上盡量留下痕跡,他們最好帶上易燃的東西,然後在魔獸森林的邊上放一把火,放完火就走,然後再從森林裏繞回來,速度要快而且人數不能太少,否則太過於明顯,這邊的話,這裏要燒掉,帶的東西盡量從簡,去哪裏的路上分散開走,不可以留下痕跡,至於下懸崖,最後的繩子是不可以留在上麵的,否則就有暴露的可能了。那麼上麵留下的人會願意嗎?或者說誰會留下?”自己身負血海深仇,卻一點都無力去報仇,深怕為那個人跟自己的孩子帶來不可磨滅的災難。自己的族人當年也遺失過一部分,不是沒有想過去尋找,而是沒有線索,他們現在,還好嗎?他們當年搬遷麵臨的是更為殘酷的局麵,一部分人留下送死,一部分人為了自己族內血脈可以存留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他們逃脫的時間,自己呢,確實趕回去的時候是一片廢墟。內心的痛苦,是時間都無法磨滅的。自己父母的屍體的模樣,到現在還是曆曆在目。
祠老有些沉默,他明白寒月群說的話的意思。這需要他去動員,犧牲或許是難免的,可是犧牲誰,誰也不會願意吧!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給寒月鞠了一躬,然後在身邊那個年輕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村子裏敲起了鼓,召集大家,主要的卻是召集村子裏的男人們,他們是勞動力,也是村子的主體,這也是最初製的社會體製,自然的形成的,勞動力決定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