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柏’酒店的總統套房裏--
水晶吊燈傾瀉,金色的光線將奢華的房間映照的更加金碧輝煌。
一個倩麗身影站在鏡子前。
鏡子中的女人穿著繁複盛潔的婚紗,襯得她的皮膚宛如陶瓷一般細膩白皙。
女人的五官十分精致,嘴唇柔軟飽滿,鼻梁高挺,那雙黑漆的眸子,宛如黑曜石光亮閃耀。
安唯一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眉毛略微上揚了一下,最後發出一聲哼笑。
這張臉她已經看了三個多月,到現在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居然重生了,還重生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身上。
嘖嘖,這是好運走的……真讓人不爽啊。
就在安唯一感歎的時候,房門被人敲了一下,然後門外就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
“一一。”安仲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站在鏡子前麵的安唯一,那雙淩厲的眸子裏有了一絲笑意。“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美,見到鏡子就走不動。”
安仲看著亭亭玉立的安唯一,麵上流露出一抹恍惚,“沒想到當初還不過膝的小丫頭,今天就要訂婚了。”
安唯一回頭,走上前撒嬌似的抱住安仲的胳膊,“就算我出嫁了,也是安家的人,也是您的孫女,更何況隻是訂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身主跟她的名字一樣都叫安唯一。
安仲是身主的爺爺,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飯都多。在安仲麵前,安唯一不敢太放肆,一舉一動都在模仿身主。
老爺子精明得很,幸虧安唯一擁有身主的記憶,否則早就露餡了。
安仲大笑了起來,一副很受用的模樣,“就屬於你嘴甜。”
安仲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臉上的笑容才掩了下去,“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會場吧,別讓商家那小子等急了。”
安唯一甜甜的一笑,低頭故作嬌羞,在安仲看不見的地方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對於這個未婚夫,安唯一除了蛋疼就是蛋疼。
她不是身主,對於感化‘冰塊’這項艱巨工作實在提不起興趣。
安唯一對這場婚姻的唯一看法,就是互不幹預。
她享受她的美好人生,那個人渣去找白蓮花,還是黑蓮花隨他高興樂意。
可惜,事與願違。
安唯一挎著安仲的胳膊,在聚光燈,以及一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緩緩走進會場。
沒想到剛等她踏進會場,突然燈全部滅了,會場陷入了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所有人都驚慌失措起來,不時發出推搡的抱怨聲。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停電?
安唯一皺眉,心裏突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她不由自主鬆開了安仲,下意識四處張望尋找光源。
“一一,你抓緊我,別離開。”
安仲的聲音讓安唯一稍微鎮定了一些,她剛想回複一句的時候,突然有人扣住了她的腰。
“唔!”還沒等安唯一驚呼,她的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小貓。”
一道聲音在安唯一耳畔響了起來。
那聲音低沉磁性,在黑夜裏帶著莫名的撩撥,安唯一神經被刺了一下。
這聲音……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