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聽他這麼說,捶了他一拳,嗬嗬嗬幹笑幾聲:“這飯可以胡吃胡喝,話可不能胡說,那是我弟媳婦,你不要開玩笑。”
轉眼間到了營區大門,水天昊跟魏副書記、陳副鎮長打招呼:“二位領導沒有喝好,明天辦公室等我,哪兒也不要去,辦完事我請你喝酒。”
魏副書記揮揮手說:“你這個酒量,嚇到嚇死了,我還喝什麼酒?明天我哪兒不去,就在辦公室等你。”
陳副鎮長挽著魏副書記的胳膊緩緩離去,習俊傑望著兩人的背影:“我看這兩位領導關係不一般。”
水天昊笑了笑:“領導關係好,說明班子團結,這是好事呀!”
汪仁川附和道:“是這個道理,將合則戮力,帥合則同心,有副書記副鎮長兩位領導幫忙,明天找他辦事保準能成。”
魏副書記的愛人病退後,去首府陪兒子上大學,陪讀了大半年,閑著沒事幹,大城市花銷也大,她看準大學附近的商機,租了幾套住房開旅店,都是男女大學生臨時租房住,十把小時二十元,聽說生意十分紅火。
魏夫人長期不回家,兒子上大學,他孤男寡居;陳副鎮長老公給人事局開車,經常出差在外,她獨守空房。陳副鎮長挽著魏副書記的胳膊,從不避諱外人,神情是那麼的自然,儼然是一對恩愛夫妻,晚上是什麼情景,誰又能猜得到哩。
汪仁川還在睡懶覺,起床後準備去農貿市場上班。水天昊說他跟魏副書記第一次喝酒認識,還不是很熟悉,昨天酒有點多,獨自過去找他,萬一不認識咋辦?打電話請汪仁川陪他去。水天昊出門擋了一輛出租車,十元錢就到了鎮政府。
魏副書記辦公室擠滿了人,都是交錢買戶口簽合同的。他聽到敲門聲,透過縫隙看到水天昊跟汪仁川微笑著走進門來,趕緊起身握了個手,寒暄了幾句,遞給他兩份合同:“你先坐在沙發上看一下,我把這幾份合同簽完打發他們走。”
購房合同書,買地協議書都是八楷的大紙,沒有合同書的規範,沒有協議書的格式。協議書都是事先打印好的,連公章都蓋好了。協議書羅列了十幾條,都是要求乙方的條款,甲方好像什麼責任也沒有。現場的購房戶對合同書提出不少質疑,魏副書記飛沫噴濺,不厭其煩的解釋:“合同書隻是一種形式,隻要蓋了鎮政府的公章,就代表政府,政府是不會賴帳的。再說了,這是一座廢棄的學校,隻要交了錢,教室就是你的家,你想咋折騰就咋折騰,誰也管不了,你怕什麼?至於這些耕地,政府說是三十年,三十年後還是你的,你可以轉包,也可以轉讓,這是你的自由……”幾個外鄉農民將信將疑,拿著合同走了。
水天昊跟魏副書記詳談了買地的事,他想買四個人的戶口,四個人的戶口帶二十四畝地,兩個戶口一間教室。協議談妥後,水天昊認為個別條款需要修改補充,想拿回去按合同書規範格式修改後多打印幾份,免得以後領導變卦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魏副書記叮囑道:“在不違背政府原則的基礎上可做適當調整,最好不要隨意修改,不然,買地人看到不好。”
水天昊說:“內容改不了多少,關鍵是合同書、協議書的格式太簡單,打印字跡不清楚,紙張太粗糙,我想用正規格式打印幾份。”
水天昊商量完買地的事,想去看看地塊和住房,打電話也好有個交待。水天昊擋了輛出租車,魏仁明帶著水天昊和汪仁川去看地方,十多分鍾就到了地頭,他指著路邊一塊棉花地說:“就是這塊地,你看棉花長勢多好。這塊地土質好,老板明年還想承包,實在沒辦法,這是政府的地,要買錢還帳,年底隻能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