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猜想,以陛下的雄才偉略,英明賢能,在青綾女帝這件事情上,不該顯得這麼的衝動才是,所以,她跟青綾女帝之間,一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糾葛吧……”
的確,十八年前的那場政變,慕容鈺已然掌控了帝國的核心政治,青綾女帝縱有二十萬死忠於她的遠征軍駐紮南疆,但也是回乏術,被慕容鈺殲滅隻是時間問題,代價問題。
以玄月女帝的頭腦,她應該知道,大局底定後,最好的做法便是用盡一切手段,脅迫青綾女帝禪讓,拿到正統玉璽,再給她封個“安樂王女”什麼的,以堵下悠悠之口。
那她為什麼會選擇如此N……的舉動,去燒死她呢?
在李然看來,這隻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恨。
情敵之間的嫉恨!
慕容鈺這老子,跟青綾女帝八成有私情!
當然,李然作出這個推測,絕非單是根據民間那些雜七雜八的傳聞。
其實,隻要心夠細,很多東西,是能從一筆帶過的史書上,發現一些端倪的。
大玄80年,1歲的道士慕容鈺,成為了14歲的三公主蕭玄月的君侍郎。
大玄81年,光華女帝駕崩,5歲的大公主蕭青嵐即位,是為青綾女帝,這位在民間風評裏,性格溫良,寬厚仁愛的女帝,她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立自己妹妹的君侍郎,為禦前國師,並且讓其以軍師的身份,協助五軍大都督韓定封率領八十萬大軍,出征中原帝國的千年宿敵——冰國!
不用想,也知道這絕非是青綾女帝自己的意願,而是那位降奇才,慕容道士的謀劃。
這就有意思了,青綾女帝將如此決定國家命運的戰役指揮權和兵力,交付給自己的妹夫,而不是自己的老公……
這中間,就算沒什麼,那也不過去啊!
而且,李然早就聽,這座所謂的青嵐塔,以前叫作青嵐坊,是青綾女帝在位時,慕容鈺暗獻殷情,為她建造的人間福地,青綾女帝死後,估計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被迫改造成了一座寶塔。
不定啊,這裏麵也藏著兩人的奸情,也是因為此,玄月女帝才恨上加恨,不顧慕容鈺生前的囑托,一心拆掉這座塔。
或許……她的內心可能也希望通過這場事件,一舉拔掉這個橫在心中的刺吧。
當然,這隻是李然作為“婦女之友”的立場猜想。
其實最讓他佩服的,還是這群幕後黑手的手段。
他們肯定也是知道慕容鈺和青綾女帝的私情,是這位玄月大帝唯一的軟肋,所以,才順勢搞出了這麼一個事件,來擊潰她內心深處,作為一個女人的防線,最終促使她在重重高壓下,拋卻理智,拆掉這座青嵐塔。
通了,一切都通了。
“玄心道長,你準備好告訴本國師了麼?關於這座塔的故事。”
李然看向一旁的玄心老道,使出了最後的激將法:“如果,您不想見證凶手得逞,下百姓再次陷入戰火之中的話。”
“國師。”玄心神色愁苦,歎道:“有些事情,貧道……是真的不願再提及,恐怕……會傷及九泉之下的故人呐。”
“罷了,罷了。”
他歎息一聲,指著塔頂上那塊“絕代青嵐”的牌匾,:“如果貧道沒有記錯,那塊匾的後麵,寫著一首詞。那是慕容君帝,寫給……前朝青綾女帝的,國師你可以……”
他話還沒完,李然直接宛如仙人般,長身而起,虛空踏步,躥上了三十來米高的塔頂!
“呐,世上竟然有這般輕身之術……這位少年國師,他日成就……恐怕不在慕容君帝之下啊!”
玄心老道深深的敬服道。
“龜龜,還真有字!”
李然定睛望去,隻見那牌匾後麵寫著: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我去你妹的!
這他娘的是你慕容鈺寫的詞?
臉夠厚的啊!
這明明是我大華夏宋朝詞人秦觀的《鵲橋仙·纖雲弄巧》,老子高中語文課還當堂背誦過……
等等!
李然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意識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慕容鈺這老子怎麼會念我華夏大佬的詩?」
「難不成他也是……」
「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