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震駭,要知道這餘光正好歹也是三朝元老啊,而且為官多年,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任何汙點。
也是因為此,當年政變後,朝廷大換血,唯有這位餘大人,巋然不動,坐鎮大理寺,據還是君帝慕容鈺親自上門去求的呢。
“哈哈哈哈,不愧是少年國師,好大的官威啊,後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啊。”
餘光正撫須大笑:“老夫為官三朝,從一介提刑,做到大理寺首座,憑的便是光明磊落,剛正不阿這八個字,也罷,今日你若執意做出這般荒唐之舉,餘某斷然不會苟同,這頂烏紗,遞給你了!”
?完,除下自己的官帽,憤然而去。
見狀,眾人一片噓聲,心裏都是為餘光正憤憤不平。
“本國師主意已定,還有誰要反對的?”李然環視全場道。
眾人麵麵相覷,終究是沒有一人話。
“行,那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對了,王總管留一下,本國師有要事要托付於你。”
李然忽然喊住了東廠副總管王忠。
“李國師,方才那般跟餘大人過不去,可是故意為之?”王忠畢竟是圓滑老練之人,方才眾人群情激憤,唯有他麵不改色,靜觀其變。
“先不這個。”李然幹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道:“王公公,麻煩您派出東廠最精銳的探子,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李國師盡管吩咐。”
王忠也不含糊,一臉殷勤的道。
他現在簡直慶幸自己當初眼光獨到,第一次去李然家門口宣旨的時候,便看出這少年是個大才!
這不,這才一個月不到,不僅坐穩了君侍郎之位,還萬般聖寵加身,晉升國師,隻怕以後的際遇,比之當年的慕容鈺差不了哪去!
李然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個名字:「河內榮之介」
“四個字?東瀛人?”王忠愕然道。
“不錯。”李然略有些擔憂的道:“東廠在東海邊上,有布置眼線嘛?”
“豈止東海?不瞞李國師,早在五年之前,我東廠的細作,已經潛入了東瀛本島,從關西到關東,連京都皇眼皮子底下,都有咱們的人呐!”
“這是……陛下的意思?”李然微微愕然。
“正是。”王忠低聲道。
“老婆大人果然厲害,跟她的腿一樣厲害啊。”李然喃喃感慨。
“什……什麼?”王忠眼皮一跳,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是又有些不敢確定。
“沒什麼。”李然又問:“一一夜,外加信息傳回帝都,能搞得定嗎?”
“沒問題。”王忠道:“我東廠探子,都飼養了專門送信的靈獸獨角鴿,能日行萬裏,絕對沒有問題!”
“行,那一切就拜托了。”李然道。
王忠走後,他老爹李道光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兒啊,你……你不能那麼對待餘大人啊!他可是大大的忠臣啊。”李道光急忙道。
“你別著急,爹,我是故意做給凶手看的。”李然目光深邃道:“咱們朝廷裏有內鬼,但我不確定是誰,隻能讓內鬼和凶手,一起進入咱們編排好的陷阱。”
朝廷當然有內鬼。
而這個內鬼,也就是當時蕭柳煙扮成太監,回來拿玉璽時,交給他玉璽的那個人!
“這……”李道光似乎完全沒聽懂,隨後咬了咬牙,道:“也罷,爹相信你的一切決定,哦對了,你今叫我去刑部調的卷宗,我都查閱過了,自從此次武林大會開始後,文大人一共去過驛館十五次,其中,拜訪帖木兒汗國使團四回,東瀛使團八回,高麗國三回。”
“嗯,一切在我意料之中。”
李然點了點頭,又道:“爹,你今告訴我文伯的事情,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