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陸蔓雪也知道,這隻是絕望中的一種不現實的期盼,誰會來救自己呢?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自己生活了三年,有什麼親朋好友嗎?
當初來到雲海,是母親臨終前叮囑她的,過來尋找她的生父,但不許她回洛氏,終生也不得恢複洛姓,而且還不能向外人泄露身世,免得遭到洛家仇敵的報複。
想到這些,陸蔓雪更覺得自己委屈,命運為何如此不公平?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安心地生活,有一個男人可以依靠,一起組建家庭?
鄭赫大吼一聲,撲了過去,陸蔓雪已經逐漸失去了意識。
“不要,走開……”陸蔓雪以僅存的自我保護意識掙紮尖叫著。
“哈哈,使勁叫吧!”鄭赫一臉奸笑。
範翠翠手裏拿著DV攝像機,也非常興奮拍手道:“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能來救你了!”
“真的嗎?”一個突兀的聲音,從窗外的陽台處傳來,隨後,一道男子身影從窗戶跳躍進來,落到了臥室內。
範翠翠和鄭赫都嚇了一大跳,仔細看向突如其來的男子,都有些傻眼,這不是剛才喝蒙醉倒的公關部男職員秦皓嗎?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好戲剛要上演,嘿嘿,不過讓我趕上了,導演和編劇就隻能讓我來當了,你們隻配做戲子。”
秦皓慢悠悠走過了,放蕩不羈,笑得有些壞壞的感覺,卻給人一種很淩厲的殺機。
“你、你怎麼醒了?”
二人都是大吃一驚,真的有些傻眼了,難以置信。
“這點迷藥劑量,對我幾乎無效,若不是裝醉,能將計就計,發現你們的陰謀詭計嗎?哎呦,我的陸部長,臉紅的都像猴屁股了,嗬嗬……”秦皓看到陸蔓雪的樣子,忍不住調侃笑道。
鄭赫現在也是如箭在弦,不得不發,對著秦皓吼道:“不管你是誰,立刻出去,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否則,破壞了我的好事,事後就讓你死!”
“嘖嘖,威脅我啊!”
秦皓身子一閃,橫移過去,一嘴巴抽過去,直接把鄭赫抽飛出三米遠,摔在了地板上,力氣之大,嚇得範翠翠尖叫連連,手裏的DV脫手掉出去。
秦皓隨手接過來,暫時關閉了電源,把另一架攝像機也暫停了,因為劇情要修改了,他來做導演。
“如果你們倆不想從十樓摔下去,明日上報,殉情身亡,救乖乖按照我的話來做!”
鄭赫一麵臉都抽腫了,清醒了不少,意識到這個青年大不簡單,此時聽對方要把他推出十樓摔死,嚇得臉色煞白,忙點頭說:“我做,別殺我們!”
“這就對了,那個翠翠,把那個藥喝下去,快點,然後,你們兩個好好演一場戰,如果我滿意了,就放過你們,否則,等著摔死吧!”
“這個……”二人都露出為難,有些猶豫。
“那就跳樓吧!”
“別,我們做,我們做!”
一聽要被扔下樓,那不死翹翹了,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們這種人,怎麼肯為了什麼名節而羞憤自殺呢?
“啊——”這時,陸蔓雪在劇烈掙紮了。
秦皓從衣兜內掏出一個針包,抽出一根銀針,走過去在她的後頸處刺了下去,近乎瘋狂的陸蔓雪,很快就昏睡了過去,但身體仍越來越燙,仿佛被火在烘烤一般。
他摸了摸她的手臂,臉色沉了下來,必須要施針了,否則時間一長,得不到緩解,恐怕陸蔓雪就要血管沸騰暴體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