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覺帝國西陲邊境,連綿數百裏的雲蒼山宛若一條巨龍般橫亙在大地上,整座雲蒼山終年雲霧繚繞,瑞氣呈祥。在山脈的深處,一處斜向天空延伸的柱形斷崖大半沒入雲端。柱形斷崖的頂端,一位青衫老者盤膝懸空於頂,突然間,老者原本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若有所感的望向北麵的夜空,那原本平靜異常的夜空,一道紫金色流光瞬間劃過,眨眼間消失於東方天際。
山風拂過青衫老者發白的須眉,老者起身憑空緩緩站起,喃喃自語道:“紫薇垣已式微數千載,此間竟有新星降世之象,怪哉、怪哉。”老者說話間,已憑空消失於崖頂,山風拂過,似乎一切並沒有發生過。
並州城,坐落於天覺帝國東南部,整座城市依山麵海,是天覺帝國東南區域有數的大城市之一。此時,夜色籠罩中的並州城東角,一聲嘹亮的新生嬰兒啼哭聲從一座龐大的府邸中傳出,間或夾雜著嘈雜的人聲喧嘩,在喧嘩的廂房外部庭院的角落黑暗處,空間微微晃蕩,一個人影悄然隱現,赫然正是雲蒼山崖頂的青衫老者,老者手捋白須,暗道:“居然是這家夥的後代,有趣,有趣。”說罷哈哈一笑,再度詭異消失。
餘氏宗族作為並州城有數的幾大家族之一,多年來一直牢牢的控製著並州城東不小的一塊地盤,其族長餘獻南更是冠絕並州城的頂尖人物,數十年間將本已趨於沒落的餘氏宗族再度崛起,然餘獻南已近不惑之年,可整個餘氏宗族嫡係傳承卻陷入了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餘獻南獨子餘昊天由於妻子臨產不順過世後,終日醉酒消愁,已成半個廢人,而且這幾年更是直接消失而去,在並州城落下一個大笑柄。因此,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餘氏宗族的其他支脈隱隱間開始角逐未來的族長繼承。
“餘辰,十四歲,玄者四重,低級玄者”,餘氏宗族一處偌大的平台上,一名灰衣老者淡漠的望著平台中央一塊高高豎立的測試晶石,見到上麵的紅光停留在了四重的位置便巍然不動,默然的報出了一串數字,而後偏頭看了看平台上平靜的站在測試晶石前麵的少年,輕輕的搖了搖頭。
餘辰看了看測試晶石上淡淡的紅光,無奈的笑笑,這個結果雖然早有預料,然而再被當場確認的時候,不免還是有些失落,當下也不多說,無奈的退出場外。
而隨著餘辰的退場,整個平台圍觀的人群卻不時傳來陣陣低語:“果然是名符其實的嫡係一脈的廢材,十四歲了才玄者四重,真是給餘氏宗族丟臉。”看來嫡係一脈算是徹底的廢了,我餘氏宗族還得靠我們這些支脈撐起來啊”,“就算是族長的親孫又如何,這點本事還是盡早滾出我們宗族吧”......
聽到這些閑言閑語,餘辰不自覺的眉頭一皺,雖然這麼多年來一直聽著類似的風言風語,然而對於有著極強自尊心的他來說,卻是好比直接打在他臉上一樣難受。
然而餘辰自己知道,如果真要說起來,其實他並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他還記得他的前世是在生在地球上的中國,而他更是北大哲學係的一名高材生,從小到大一直是眾星拱月的對象,當年高考,更是以他們省壯元的身份輕鬆的考入了北大,而他憑著自己的愛好選擇了北大著名的哲學係,而自己更是被學界和眾多師長譽為北大哲學係有史以來的最傑出的天才,而正是在餘南將要畢業的時候,由於散夥飯喝了太多的酒,在回學校的路上他遭遇了車禍,而一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嬰兒。
這麼多年以來,餘辰一直在努力的了解這個世界,慢慢的發現這個世界與他之前所處的世界大不相同,這裏沒有什麼科技文明,這裏的人,卻都熱衷於修煉一道。這麼多年來,餘辰也降降融入了這個世界,然而雖然出生在世人眼裏的一個大家,但是餘辰在修煉一道上,卻是相當的廢材,同宗族的人在十四歲的時候基本都能修煉到玄者六重以上,而他卻一直在玄者四重的關卡上停步不前,雖然他從來沒有荒廢過,然而卻不知為何,始終無法寸進,這點,連他作為族長的爺爺也都無能為力。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辰少爺辰廢物嗎?”“辰大廢物怎麼有臉來參加宗族的年測啊,哈哈哈!”當餘辰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兩聲不和諧的聲音從側方傳來,雖然這些年宗族內都知道餘辰基本算是個廢物,但是平時基本也就私下說說而已,在宗族年測的時候居然有人公然侮辱宗族名義上的傳承人,周圍的一幹人表情不禁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