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聶玄久思不得計的時候,也找不到假聶玄一行人的蹤跡,無奈之下,幹脆走進了冥江鎮,想要向狂魔族分族的人打聽點消息。
然而剛剛踏入鎮門,就聽到身側突然傳來一聲驚咦!
聶玄微感一震,隻見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漢子,從自己身前匆匆而過,並且分明對著自己使了個眼色。
聶玄不由得心中一動,心想難道對方就是狂魔族的人?
心念動處,聶玄暗暗尾隨在那黑衣漢子的身後,不疾不徐地向外走去。
顧盼之間,兩人出了鎮集,眼前是—片荒野。
聶玄正想出聲詢問,那黑衣漢子突然回身,一躬身道:“此地魔宮耳目眾多,在主廟的事情尚未妥當之前,請族長還是隱秘行蹤的好!”
聶玄微微一愣道:“主廟?我不懂你的意思!你知道我是誰?”
那黑衣漢子驚疑萬狀的退了一個大步,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聶玄—看,事情大有蹊蹺,連忙從懷中掏出狂戰所贈的竹牌,朝掌心裏一擺,沉聲道:“你認不認得這個東西?”
那黑衣漢子急忙躬身道:“這是本族長的信符,族長……”
聶玄打斷了對方的話道:“你剛才所說的主廟是什麼回事?”
黑衣漢子一臉愕然道:“族長不是和貴族的長老等在主廟中策劃清理門戶的事嗎?”
聶玄一聽,頓時恍然而悟,急忙道:“那個族長是假的,易容冒充本人,詳情我就不說了,你趕緊告訴我主廟在哪裏?”
黑衣漢子呆立了好半響後,才算是回過神來,急忙朝著市集的東端一指道:“主廟就在那楓林之內!”
聶玄身形一閃,便迫不及待的朝著那片楓林瞬移而去。
聶玄的身形剛剛出現在林中,就看到一陣人影幌處,兩個勁裝漢子已經撲近身前,低聲喝道:“來人止步!”
待看清了聶玄的麵目之後,兩名勁裝漢子麵色頓時大變,齊齊驚呼一聲,轉身就要逃走。
聶玄冷喝一聲““回來!”
說話間,單掌—伸—縮,兩個勁裝漢子,立刻感覺到一股絕大的吸力,整個人被吸得踉蹌側轉,心裏頓時嚇得亡魂盡冒,心膽皆寒。
真正的二代魔尊,魂魔族的族長聶玄,竟然會在此地現身,真是不可思議。
在求生欲的支使下,兩名壯漢亮出了法器。
聶玄臉籠恐怖殺機,目射懾人奇芒,冰寒至極的道:“你們倆是魔狐族人?”
兩名壯漢中的一個硬起頭皮道:“不錯!”
“死有餘辜!”
兩壯漢一挽手中劍,便想和聶玄拚命。
聶玄手指一彈,兩股銳風,電疾射向兩壯漢的丹田,他為了不驚動廟內的人,所以手下不再留情,雖然隻是兩指,其中蘊含的力道卻是重愈萬斤。
兩聲低沉的悶哼起處,兩名壯漢撒劍栽倒,頓時喪命。
聶玄用目一陣掃視之後,捷逾鬼魅的飄身上了廟屋。
正殿之內,魔狐衛劉元陽,以魂魔族族長的身份,居中而坐,五位長老坐在一側,殿外回廊之上,十餘個勁裝漢子分列兩旁。
突然,兩個藍布長衫老者,疾奔而入,逕趨殿中,單膝一屈,齊聲道:“弟子參見族長!”
劉元陽大剌剌的一擺手道:“免禮!”
藍衫老者之一神態激動的道:“元老院五長老被囚在殿底的地牢,無法傳訊,其餘族人弟子之中,有絕大多數願效忠族長,隻有少數是蕭蒼玄的死黨,不足為慮!”
劉元陽點點頭道:“那我們抵達此地的消息,伏魔山中是否有人知道?”
“這倒沒有!”
“好,下去,在殿外待命!”
兩名藍衫老者躬身退出。
劉元陽看向五位長老道:“本族長的意思是本晚三更之後,我們直撲伏魔山,在拂曉之前進入伏魔宮,首先擒住蕭蒼玄,然後你們五位立刻想辦法放出五位被囚的長老,蕭蒼玄的心腹死黨,如果敢於抗命者,格殺勿論,最後按本族族規來治蕭蒼玄以應得之罪,五位覺得我的計劃怎麼樣?”
首席長老屠中雪恭謹的道:“族長所見甚是,我們沒有意見,一切以族長馬首是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勁裝漢子,形色倉惶的匆匆奔入大殿,一曲膝道:“啟稟族長,兩位在廟外負責警戒的弟兄被害!”
“什麼?”
“兩位擔任警戒的弟兄被害,是被人用極強的力量一擊致死!形神俱滅!”
劉元陽一聽霍然起立,他因為易容成了聶玄,臉下戴著人皮麵具,所以毫無表情,但是兩眼卻射出駭人的殺氣。
五位長老也是臉上變色而起,殿外回廊上排列的十幾個勁裝漢子,也都麵現驚駭之色。
兩個擔任警戒的漢子,修為不弱,竟然被人無聲無息地傻掉,而且連發訊號都來不及,來人修為之高,可以想象。
空氣頓時呈現一片緊張。
劉元陽語音沉重的向長老屠中雪道:“屠長老,會不會是蕭蒼玄已經得到了消息,先下手為強?”
屠中雪想了想,疑惑的道:“可是此刻再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那會不會是另有什麼陰謀詭計?”
“待弟子外出—查!”
劉元陽點點頭道:“恩,你率幾個人去在廟的四周詳細搜搜看,小心點!”
“遵命!”
首席長老屠中雪率領十個勁裝武士出廟門而去。
廟外靜蕩蕩的,隻有風吹楓葉。發出一片沙沙之聲,餘外毫無異狀。
“搜!”
屠中雪發出命令之後,十個勁裝武士立刻散開,向四周展開搜索,這片楓林不大,麵積大約一畝,但因為林中野草雜樹叢生,所以視線無法開朗。
忽然兩聲慘嗥,破空而起,令人毛骨悚然。
屠中雪身形一閃,立刻彈身奔向了慘叫聲所傳來的地方,一看之下,不禁寒氣大冒,隻見兩具屍身,倒臥草叢之中,丹田處還汩汩的冒著鮮血,正是奉命搜索的十人之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