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竺昆放聲大笑道:“做偷兒的當然也有一套,我隻需要在身上放一粒‘失味九’,別說這些傻狗了,就算是犬魔那條修煉千年以上的老狗也聞不出來!”
對於什麼是失味丸,聶玄並不知道,也不想追問:“這麼說來,你可以在山莊內外暢行無阻?”
竺昆又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見得,老夫雖有‘失味丸’,能掩蓋氣味,但是卻沒有‘避狗丸’,如果萬一被這些黑嘯犬給發現了,可落得屍骨無存,我容易嗎!為了喝酒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你說來找我,有什麼事?”
“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吧!”
聶玄一瞪眼道:“我沒時間!”
現在自己急得都快火燒眉毛了,他竟然還要和自己慢慢談!
地行怪怪眼—翻道:“你急著要救那女娃兒吧!”
既然地行怪能夠在虎嘯山莊偷酒喝,對於這裏發生的事自然也知道,所以聶玄並沒有覺得奇怪,點點頭道:“是!”
“稍安毋燥,老夫在地道之中偷聽的時間可不短,因為那地道恰好在犬魔那條老狗的寢臥之下穿過,現在那老東西在療傷,一時之間,還不會對付那女娃兒!”
聶玄更奇,詫然道:“犬魔在療傷?”
“難道老夫騙你!”
“他傷在什麼人的手裏?”.“就是那女娃兒!”
“這不可能,她渾身上下根本不能動,怎麼可能傷的了犬魔?”
聶玄不禁又想起剛才自己見到的那一幕,如果趙思思能動彈的話,怎麼會任由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那裏。
“聽說是那女娃兒自行擺脫了束縛,並且趁犬魔大意的時候,突然出手,將他打傷!”
“那現在她人呢?”
“被關在隔壁這間鐵屋之中!”
聶玄不禁喜從天降,身形一挪道:“我現在就去救她出困!”
“救?”竺昆衝著聶玄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個救法?”
聶玄愕然楞住,稍停才道:“那你應該知道怎麼救吧?”
“沒辦法,地道隻能通這一間,其餘的隻有破門而入!”
“哦!”
聶玄點了點頭,身形一閃,又要衝出去,而竺昆卻伸手攔住他道:“小子,別著急啊,聽老夫把話說完行不行!”
聶玄不禁感到奇怪,自己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仍然按住了性子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上次奪寶的事,你是否對老夫心存芥蒂?”
“無關宏旨之事,我向來不放在心上!”
“好,娃兒,那件事後,老夫得悉你的師承門派,以及傳言中你娃兒一肩擔盡了魔尊寰宇畢生仇怨的豪舉,讓老夫十分心折,所以在無意中聽到了這檔子事之後,才趕過來找你,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聶玄略一思付之後,道:“好!”
“如此一言訂交,從今往後,我叫你老弟,你叫我老哥,怎麼樣?”
“好!”
“哈哈哈哈,如此,那我們走吧!”
於是地行怪在前,聶玄在後,經過長長的通道,在靠近由客廳作陷口的地牢三丈之處,一塊約兩尺的砌壁石板,已經被移在了一旁,露出一個僅容一人爬行的孔洞。
“老弟,這就是老哥我所掘的地道了,隻要把石板還原,神仙也看不出來!”
聶玄不由點頭歎服,這真是學無止境,各有專精了。
經過約五十丈左右的距離,來到一間酒窖之中,隻見酒壇羅列,確實有近千壇之多,地行怪喜笑顏開的拍去一壇的泥封,長鯨吸水似的飲了一陣,才舔舔嘴巴道:“老弟,我知道你憂心如焚,現在你搬開靠窖角的那個大甕,從地道出去,別忘了出去之後,要把穴口掩好,別壞了我的大事,還有一點,你把這山莊夷成平地都行,可別毀了這酒窖,以後要找我老哥,隻到這酒窖就行,你走吧!”
聶玄對這古怪的老哥,大感興趣的同時也是頓生好感,展顏一笑道:“如此,老弟我就告辭了!”
“你走吧,我不喜歡這些酸禮,那女娃兒關在第一棟鐵屋的第三間,別摸錯!”
聶玄依言移開酒甕,果然又現出一條黑黝黝的地道,手足並用的一陣急爬,驀覺眼前透亮,鑽出一看,正在山莊的圍牆之外,忙依言用些枯枝雜草,掩好洞口,翻身上牆,再次向著莊內射去。
落身之處,恰好是兩排鐵屋之前。
身形未穩,三條黑影已如風撲來,赫然是三頭黑嘯犬。
在這開曠的地帶,再加以聶玄本身對黑嘯犬的齒爪之上的劇毒毫無顧慮,應付幾頭黑嘯犬,有如摧枯拉朽,瞬間之內,三頭黑嘯犬,已經倒斃在了血泊之中。
三頭黑嘯犬臨死的慘嚎聲,驚動了虎嘯山莊全莊上下!